第八十一节 送佛送到西[第1页/共3页]

契染道：“帝子当真要索回西华元君？她神魂已散，无知无觉，不过是具肉身傀儡罢了，帝子又不通把持之术，莫非筹算入土为安？”

契染随便道：“帝子但是指西华元君？此女数百年前为观海镇将所获，将神魂抹去大半，只剩一魂一魄，勉强维系一灵不灭，受制于人，不得自主，沦为一具把持瑶池天水的傀儡，浑浑噩噩，已算不得真仙。契某从观海镇将手中将其救下，收留身边，破钞无数灵药仙草，吊住一口气，借她之手把持瑶池天水，也算是不小的臂助。”

契染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惑界非是深渊，现在大师都在一条船上，船沉了谁都活不了，帝子就算倒向迦耶一边，也窜改不了同舟共济的格式，无妨等你我立稳脚根再谈此事，在此之前，先抓住每一根稻草，尽力活下去。”

重元君怔怔看了他半晌，喃喃道：“你究竟是他，还是契染？”

契染正色道：“未曾谈笑。当年那一名去往深渊，帝子可曾推测，待其返来之时，已重铸玉清元始天尊法身，降服南天门一十三宫，羽翼饱满，势不成挡，继而将天后钉死在正阳门上，逼走帝子与元君，执拿弥罗镇神玺，登临帝位，群仙噤若寒蝉，无人敢起二心？”

重元君沉默半晌，道：“契将军为何不知会一声？”

重元君如何不明白这个事理，毕竟心存不甘，咬牙道：“契将军要如何才肯放开她？”

重元君长叹一声，不无苦楚道：“多年故交，终不忍她落得如此了局，平白受辱，契将军尽管开出条目来……”

帐篷内漏风漏雪，一盏孤灯摇摆不定，契染居中端坐，西华元君静肃立于他身后，视线低垂，不言不语。重元君裹挟一阵北风掀帐而入，仓促见过契染，目视她很久，涩然道：“契将军瞒得紧，瞒得我好苦！”

迦耶并不以为铤而走险是个好主张，他思忖了好久，还是决定信契染一回，在贰内心深处，契染没有这么重的分量，但借居在他体里的那道神魂，值得押上统统筹马博一把。深渊二巨擘达成分歧，没旁人置喙的余地，一道道号令传下去，雄师厉兵秣马，出其不料踏上了长征，壁虎断尾，不顾统统突围而去。

这是一场斗智斗力的苦战，惑界主宰占有主场，天时天时人和都在他们一边，入侵者身陷重围，行差踏错半步，便是万劫不复。契染与迦耶几次推演战事，依托镇将修建防地，将己方小小的上风放大到极致，但是惑界主宰迟迟没有现身，一味差遣魔物雄师猛攻，不吝伤亡，明显在耗损他们的元气，摸索他们的底线，酝酿雷霆一击。

惑界主宰亦不乏知兵之人，发觉局势有变，不待对方立稳脚根，联手扑向冰封峡谷，却被对方豆割管束，扯开一线机遇，由契染策动雷霆一击，涅槃法例压抑血气法例，突施暗箭，斩杀夜月主，将彼辈逼退，博得贵重的喘气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