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家世[第1页/共4页]

小夏婆子点了点头：“她和我同一天拜的六合，入的洞房。”

公然，小夏婆子颦眉问道：“我甚么时候说给你讲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啦。”

“哼，那就是过得不好了。”细雨解气地说道。

夏秀才点点头：“差未几吧，这会儿舒畅多了。要不要再来点茶水。”

细雨听了又来了精力：“娘，你的丫头有星纪另有玄枵，是不是另有寿星，大火，大梁、实沈......”细雨扳动手指数着星宿的名字。

“不过，我倒是晓得她男人没了。”

小夏婆子喝了两口水，望着夏秀才说：“睡了有小半个时候？”

夏秀才点头晃脑地说：“大丈夫岂能以成败论豪杰。”

小夏婆子摇了点头道：“比及爹晓得的时候，甚么都晚了，先帝的为人，你也是晓得一二的，不过几天阖府都下了大狱，几个月判下来，百口斩立决，那会儿我已经到了西北，也不敢回外祖家，我那两个娘舅都是不抗事儿的。”

小夏婆子笑了：“我娘，她真是奇女子，她为我相中了你爹。厥后我成了亲，她就不知所结束，我想......或许是我但愿，在甚么处统统个好人在等着她。”

“娘，那外祖到底当的甚么京官啊？是大学士吗？”

细雨刚想把他爹拐远的话题拉返来，夏秀才又接着说：“孟子曰，繁华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细雨，爹今儿真欢畅，九儿你年纪最幼，你这威武不能屈就已经有了。”接着就引经据典，将高低三四千年有骨气的人都念叨了一遍。

“我娘没等事发就晓得了，派了王全护送我出了都城，我走了没几天她也得急症死了。”细雨听了忍不住又叫道：“啊！怪不得娘你这么讨厌姨娘，通房。”

小夏婆子点着她的头看着夏秀才说：“看看你养的好闺女。”

夏秀才咧着嘴呵呵笑起来，一手揽着小夏婆子一手揽着细雨喃喃道：“此生足矣！”

小夏婆子又笑起来：“那倒不必然，不过她的几个姐妹也都嫁在京里。你可要防备了。”

细雨猛地想起偷听到的话，吃紧地窜改话题道：“娘，我被爹闹胡涂了。您不是说要给我讲出身吗？”话一出口，细雨的眸子就开端骨碌碌乱转，心想：糟了，露馅了。

小夏婆子还是笑眯眯地看着她不说话，细雨恍然大悟：“啊！”地大呼了一声愤然道：“就没有一个好人！”说罢一阵风地跑了出去。

“厥后，族里的人就容不下我了，我娘让星纪，王全带了人救了我出来。”细雨呆了一呆：“你娘不是得了急症没了么？”

细雨小身板一挺，昂着头就同父亲争辩起来：“爹呀，我又不想做大豪杰。大豪杰有甚么好的，抛妻弃子的，您看刘备死了好几个老婆，孩子也往地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