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终至方寸山[第1页/共3页]

樵夫手指向一处山林，道：“不远，此山叫做灵台方寸山。山中有座斜月三星洞。那洞中有一个神仙，成名须菩提祖师。那祖师出去的门徒，也不计其数，现在另有三四十人从他修行。你顺那条巷子，往南行七八里远近，便是他家了。”

倒是醒了过来。

猴王扑的跳下树来，跑到陆北身边，一样躬身一礼道：“仙童，我二人是个访道学仙的弟子，不敢在此骚扰。”

雾气四合，海天湛蓝无垠。

猴王扯住樵夫的衣袖道：“老兄，你同我二人去去。若还得了好处，毫不忘你指引之恩。”

猴王身形健旺，一个腾跃，淌着海水就要往岸上跑去。

陆北转头望去。

仙童走出来，高叫道：“甚么人在此骚扰。”

公然瞥见一处洞府。

……

猴王毛茸茸的爪子挠了挠手背，望着仙童笑道：“错了，错了，我们有两个呢。”

这中年樵夫打扮非常，头上戴着箬笠，身穿布衣，足踏草履。

【烟霞散彩，日月摇光。千株老柏，万节修篁。千株老柏，带雨半空青冉冉；万节修篁，含烟一壑色苍苍。门外奇花布锦，桥边瑶草喷香。石崖高耸青苔润，悬壁高张翠藓长。时闻仙鹤唳，每见凤凰翔。仙鹤唳时，声振九皋霄汉远；凤凰翔起，翎毛五色采云光。玄猿白鹿随隐见，金狮玉象任行藏。细观灵福地，端的赛天国！】

猴王眼眸微动，脚步顿了下，返回身来，搀扶起陆北便走。

歌曰：【观棋柯烂，砍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径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不会霸术巧算，没荣辱，澹泊延生。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实在这就是武道的弊端了。

仙童点头了点头，也不再细究此中原因，将陆北和猴王让进门来。

中年男人仓猝丢了斧头，回身答礼道：“不当此称，不当此称，我拙汉衣食不全，怎敢当‘神仙’二字。”

阳光晖映安静的海面，波光粼粼。

陆北站立猴王身后，冷眼旁观，却无上前出言搭话之意，只是面带浅笑，神态安好地打着酱油。

灵台方寸……执剑觅长生。

仙童打量了猴王一眼，又看了陆北一眼。

“呀”的一声。

陆北心中悄悄叫苦。

此时陆北与猴王精力抖擞，表情奋发，登山顶旁观。

猴王见此，只得和陆北循着樵夫所言的途径行去，过一山坡，约莫行有七八里远。

见崖头立着一块儿石碑。

……不愧是道佛兼通的须菩提祖师。

降心猿，伏意马。

樵夫笑着打量两人一眼，道：“实不瞒你说，这个词叫做满庭芳，乃一神仙教我的，说常念念，能够解闷，不期让你二人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