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公子居（三）[第1页/共3页]

“他建议病来，倒有几分像羊癫疯。整小我不认人了，喜好打人骂人，特别爱打小孩。”

“奶奶您想啊，我们少爷可不是普通的孩子啊。他但是您和老爷去庙里拴娃娃栓来的。按我们的老话说，这便是菩萨赐给您的。”

“这疯子仗着大家都怕他，脾气更加暴躁，有一次惹出了大祸。他趁着一户人家的家长不在，把人孩子给抱回本身房里了。”

“奶奶，柳妈说的，倒是真事，我也曾传闻过。不过这怪病也实属罕见了，您想，多少人中能有一个生这怪病的？何况她那兄弟也早死了，跟我们少爷的病是一点干系也没有的。依着我看呐，还得说是神鬼的事儿。”

“要说我这隔房兄弟，也是读书人，还做过秀才。没病的那些年，走在路上，谁见了不得叫他一声‘柳公子’。他住的屋子也是高雅得很，说是墙上挂满了前人写的那些个诗词、画儿。乡里想把闺女嫁给他的人多了去了。谁知落下这怪病，整天疯疯颠癫。提及来呢，也怨我那伯伯。他仗着在村里有点财帛权势，把这独子疼得不可。他儿子出去打了人，挨打的人也不敢跟他闹，怕再被他打一顿。年深日久，就都没人敢惹这疯子了。”

李夫人又问，那该给多少才够？

这也算是李老爷常日古板糊口中为数未几的一个文娱活动。

“嗯……”夫人想了想，“还真是怪病。”

李老爷不算吝啬，一掏就是六百五十两，以防不测。

这一年，大少爷出了几件事。第一件事是在院子里玩着玩着头撞上了台阶，又发了一次高烧；第二件事是醒过来以后，脑筋的题目更大了――疯了。

“然后呢？”

几天以后，王爷先回了。说是俩人找到几十里地的一条河边，本地有人看到一个疯孩子笑着闹着直接下了河，今后便没见出来过。

但是话说返来毕竟是血亲，李老爷抱着能找就找的心态，亲身出门，带着王爷找去。

骂也不是打也不是，一个疯孩子谁能跟他置气呢？

没想到没过量久，大少爷瞅着家里没人盯着他，竟然翻墙跑了！

李夫人忙问，可有医治之法？

“怪病？是甚么症状？”

“哎……”柳妈深深叹了口气，“好啥啊。这疯子建议狂来，把好端端一个孩子给砍成一截一截的……”

李老爷怀着逗鸟之心来到房里，就瞥见少爷一嘴鸟毛，满脸浅笑睡在地上。

病是犯得不那么勤了，但是两三个月必定来这么一回。

“说句不入耳的话，奶奶莫见怪。敢问奶奶，您和老爷去寺庙里给菩萨还愿了吗？”

中间的崔婶儿也“啧啧”连天，仿佛面前就是案发明场。

“孩子可还好？”

“多数是罢。”

因为柳妈讲的故事太吓人，李夫人宁肯不要信赖，便接过了崔婶儿的话头，“崔妈妈的意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