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第1页/共4页]

“绒线胡同，”孟天意说，“一百一十号院。”

“我想吃烤鸡心！”

孟老板忙说：“那如何能够……”

“那几小我不是第一次干这类事，他们普通把人骗到前面的小瞎巷里，讹完钱就跑，我之前遇见过，大抵晓得他们在哪脱手。”甘卿悄悄地说，“碰上我就绕路了，怕惹费事，没奉告别人。明天这孩子刚从我店里出去，以是我才多了一句嘴。我们不敢沾他们这些人的事。”

甘卿抿嘴笑了一下，还是没出声，目光往中间一偏，像是见了陌生人有点畏缩的模样。

民警的目光跳过他，落在甘卿身上。

“嗨，烤串能当饭吃吗？”

孟天意说：“我明天看你帐本，这月买卖不错啊，应当让你们老板给你发奖金。”

“不晓得。”

“就想吃烤鸡心，”甘卿关灯锁门，“想一下午了，来客人的时候把词儿都说跑了——再给我来两斤麻小吧。”

公然，甘卿开端一问三不知——

“哎，这是甚么话？”

孟天意号召完最后一拨客人，在围裙上擦洁净手，拎着两瓶冰镇啤酒过来。

孟天意问：“你还租房呢，多少钱？”

甘卿洗了脸上的妆，把淡色美瞳抠出来，用力眨了两下眼，五指往长发里一插，就把瀑布似的假发掀了下来，暴露一团半长不短的头发，耷拉到下巴四周，让假发压得支楞八叉的。

可于严却莫名地觉出了一点违和感，说不上来。

“从后巷翻墙跑，普通会跑到哪？”

甘卿把最后一只小龙虾叼进嘴里，敏捷地清算好了餐具，还顺手擦了桌子：“老太太那边如果有甚么用得着我的，您说一声，我随叫随到，归正也没甚么事，搬去住就算了。我这边刚交了半年房租，人家不退钱的，现在搬场太亏了。没事我就放工走了！”

甘卿：“嗯。”

甘卿缓慢地看了他一眼，低声解释说：“现在没甚么人用大众电话了，人家一查就晓得了。”

两人几近异口同声，嘴快的孟老板被噎成了一根人棍。

孟老板忙说：“哦，这是我们家雇的收银员。外埠女人，刚来燕宁没几个月，哪都不熟，您有甚么事问我就行。”

烤串和麻小很快做好了，孟老板怕她上火，还给她拌了一盘凉菜，甘卿找了张桌子坐下，本身撒辣椒面，她仿佛有点笨手笨脚的，手一颤抖，辣椒就倒多了，她也不在乎，随便甩了甩，一边哈气一边啃，啃得全神灌输，下嘴的姿式仿佛在吃米其林三星。

闷热的仲夏夜俄然起一阵小风、丰富的烤串“滋滋”冒油、沉沉的天幕渐次升起的星星、七扭八歪的小脏巷……在她眼里，仿佛都是美好非常的人间盛景，都值得立足赏识。

孟老板：“杆儿……”

甘卿一顿：“您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