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再遇韩先汝[第1页/共3页]

他愁闷地走进国粹讲谈社，便瞥见刘欣盈、傅寿璋等人众星拱月般地围着一名穿戴棉袍的老先生在说话，细心看时才发明那人恰是刘欣盈的外公、与本身有一面之雅的韩先汝。还没来得及打号召，韩先汝先向他招了招手：“小朋友，你还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子么？”

看看明天开会的职员都已到齐，刘欣盈号召大师坐好，然后正色说道：“顿时开学期近，国粹论难提拔赛也即将开端，此项赛事作为国粹讲谈社存在的首要根底，我们在坐各位必须尽力以赴，争夺夺得佳绩。在畴昔的暑假假期里，信赖大师都停止了主动备战，观赏了之前各届的现场录相，对比赛有了比较直观的熟谙。我在这里想问大师几个题目，第一个是你们对国粹论难的比赛法则是否谙练把握？”

韩先汝笑道：“好、好、好，你们只要不嫌老头子唠叨就固然来，我都热烈欢迎！”

但国粹论难的特别性在于题目是国粹内容，比如魏晋玄学的“声无哀乐”、“言不尽意”，以及常见的“忠孝孰先”、“扫屋与扫天下”、“立室立业孰先”等典范论题。并且在辩论过程中必须采取传统国粹的话语体系，不准利用西方哲学的术语、结论或论据，违背者将被直接罚了局！

刘欣盈可贵暴露小女儿态，摇着韩先汝的胳膊说道：“外公别听他胡说！你又不是不晓得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他说是‘大略看完了’，实在早便能够谙练成诵。”

“勉强记得，”江水源随即朗声背诵道：“佛生既罢官，居于江南，日读书不倦，尤瘉笃好《庄子》。……佛生将北游，索一言觉得赠。余以佛生才高而不得志，惧其过而流因而也，为书此以诒之。”

韩先汝捋着胡子说道：“能谙练成诵就已经非常不错了，无妨实话奉告你，能做到这一点的天下也没几个！至于很多处所不懂不睬解，那更属于常事。——别说你不懂，老头子我也是半懂不懂的，即便放眼天下，估计也没有哪位学者敢自称能全数读懂整套《四库全书总目撮要》！像当代闻名古文献学家、目次学家余嘉锡先生积五十余年时候撰成《四库撮要辨证》，是其平生精力所萃，也是中国当代学术史上最有影响的著作之一。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号称读懂整套《四库撮要》，何况等而下之者？”

江水源嘿嘿笑道：“我倒是想去拜访您老，趁便向你就教些题目，只是一来鄙人才疏学浅，很多题目看书就能找到答案，不敢等闲劳动你老；二来您老是我们淮安府的学界巨擘、教诲大师，春节前后拜访的人必定很多，小子如何敢冒昧登门打搅？失礼之处还请您老包涵！”

韩先汝哈哈一笑，然后又问道：“那小朋友你还会背诵张裕钊的《送李佛生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