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穿婚纱的男孩[第2页/共3页]

“阴灵，甚么叫阴灵？”我赶紧问，可方刚不说话了，话筒那边传来像打雷似的呼噜声，那叫一个响，看来是已经醉死了，但电话还没挂断。我只好挂掉电话，再打给表哥汇报，表哥说：“那你就辛苦一下，早晨多体味一下老李儿子的环境吧。老李和我有旧友，文革的时候我俩就在一个出产队干活，那年我才十七，总饿得发慌，他还布施过我好几次食品。他现在混得很穷，你如果能帮上忙，就少收点钱或者不收，丧失的部分我来给你补上。”

“没、没事，你看看小勇如何样。”我惊魂不决。

过了一会儿，我蓦地惊醒，身材能动了，我立即双手撑椅站起来，脸上满是盗汗。我稳了稳神，走到床边，老李睡得很死，内里的小勇平躺着，一动不动，眼睛却仍然睁着，瞪着天花板。

我奉告他钱的事前不消担忧，看了环境再说。

这句话她几次说了几十遍，我想用双手撑着椅子坐起来，可满身就像被麻醉了似的，白衣矮女人渐渐走到我身后，我看不见她，又听不到声音，内心更惊骇，但手脚如何也不听使唤。从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为甚么带我来这里，你到底愿不肯意帮我？”

既然表哥这么说，我也不好再推让，因而对老李说：“我去和小勇聊聊，如许吧李先生，今晚你们伉俪俩辛苦点儿，让嫂子在客堂沙发上拼集一晚，你和我去寝室过夜。我今晚要体味小勇的环境，和他交换交换。”

“这是甚么东西？”老李伉俪也凑过来看。

我说：“把他身上的布条解开吧，两个大男人没甚么好怕，把房门锁好，屋里只要没凶器就行。”

问我也不懂，我取出表哥那部初级手机，把这块牌的正背面别离用手机拍了照片，以彩信发给方刚。等了不到非常钟，方刚回电话过来，舌头硬得更短长，看来没少喝酒。我问他看到照片没，方刚说：“哪偶然候看……看甚么照片，你、你得先和阿谁小男孩多、多谈天，想体例套他的话，看病根是从哪……哪来的。如果有阴灵，普通都要半夜……才……才会出来……”

开车驶离穷户区，刚才那顿饭实在是吃得我嘴里没味，就又找了一家冬阴功汤餐厅用饭，刚叫了饭菜，方刚电话打出去，我刚接通，他就用很大声音说：“那里来的这块牌？重视要尽快阔别，千万别用手碰！”

这时，阿谁白衣矮女人俄然从我背后探出头来，我这才看清楚此人竟然是小勇！他头上戴着白头纱，身上也穿红色的婚纱，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能够设想，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穿戴成年女性的婚纱，那是甚么模样。我和小勇的脸贴得太近，能够连十厘米都不到，我呼吸短促，小勇的喘气声却很安稳，像睡着了似的，但嘴却在动，收回女人的声音：“快带我归去，我要丈夫，我不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