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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梅仁瑜大腿上的歌乐眼睛亮亮的，这可不满是点了眼药的启事。

和一条人鱼将原子分子不是梅仁瑜的本意，不过她也就只能将到粒子、电荷这一步了。这些都是高中物理课的内容。她大专念的是管帐，物理化学不说是丢到天那边去了，也不会有比高中生更深的成就。

“钴？”

“啊……提及来我是感觉眼睛有点干巴巴的……”

歌乐的话有一种看破存亡的刻毒，也有一种穿透心扉的苦楚。他的话就像他澄彻的双眸普通，洁净笔挺，不加粉饰。但其话中的沉郁与对生命的无所谓始终让梅仁瑜这类看不透存亡的小人物有种本/能的架空。

见歌乐眼睛亮亮的，尽是不加粉饰的等候，梅仁瑜就晓得歌乐之前没用过，大抵也没见过眼药水这类玩意儿了。

梅仁瑜仰着脑袋扒着本身眼皮教了一半天，心道歌乐那么聪明又一贯工致，不成能还不会点眼药，也就放心肠让歌乐本身来一次。

“因为内里有维生素b12。b12内里含钴，以是溶液是红的。”

“……会的。”

梅仁瑜之前也被人说过“晓得的真多”。不过那只是在讽刺她的这些知识毫无卵用罢了。被这么正儿八经的恋慕，这还是第一次。

“当我们只能以长命为傲的时候，对我们而言朝生夕死的人类却已经获得了那么多我们几千年都没能获得的生就，获得了我们几万年都没有达到的技术。我们以为聪明是时候的积累，却不晓得对一个群体而言，时候能堆集非常有限，也非常迟缓。学习与教养另有不竭的传承，相互交互相互的时候才是一个种族的聪明。才是真正的聪明。”

歌乐从梅仁瑜那边学到的点眼药的行动也确切很标准。只不过每次眼药一滴下来他就下认识地闭上了眼睛，持续好几次眼药都点在了眼皮上，要么点在两层眼皮的裂缝上。一睁眼就被眼药水的清冷凉得双眼一眨一眨，连眼泪都涌了出来。害得梅仁瑜差点笑出声来。

“也不是每一小我都喜好那么凉的眼药水。只是事情时候长了，加班累了，一下子来个刺激的，一激灵就回神了。眼睛用过分了又热又烫，来个凉的降温，轻微出血的毛细血管一收缩，眼睛也就不那么疼了。”

――这个年代真好，知识就在并不那么悠远的处所。只要不把天下和本身隔断，任何有自主性的人或者非人总能透过一些渠道停止学习。

此时现在，在梅仁瑜面前的歌乐不是一个敬爱的正太，而是一个有着八百年经历的老祖宗。

“原子是――”

“就算是人类造的？”

别的不说，光是冲着歌乐能放下/身为“龙子”的身材，放下八百五十年沉淀的经历经向来学习新的事物、新的法则，梅仁瑜已经感觉歌乐是个不得了的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