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自我意识 创造机会（下）[第1页/共3页]

而夏夫人多么身份，又如何能够“经年累月”与他相处，抹消那份负面印象呢？

余慈如许想着，倒是因苏双鹤一句“碧霄清谈”，想到了夏夫人的信笺。信中描述不久以后那场，便说“高人羽士，斗符分云，博彩诸天，聊觉得戏”，此中“博彩诸天”，看字面意义，仿佛是要拿甚么做彩头，“诸天”之语，则有太多解释，不好确认。

“若说夏氏此人，当真是人间少有的奇女子，非同俗流，当初自千山教嫁来，我也是乐见其成。谁能想到，就因为认了一门干亲，交了几个朋友，几个阴人聚在一处，相互影响，终还是污了表情，野心滋长。这些年来，她交友朋党、养士自重，城主又一向闭关不出，由她假城主之权益，把好好的飞魂城，弄得乌烟瘴气，可悲，可叹！”

“哈，夏氏也知老弟非比凡人！这也不愧她‘机灵’之名。去，去，干吗不去？提及来，这一场‘清谈’与老弟说不定另有些干系。”

这似是欢场调笑之言，只是现在亭中二女，任哪一个都没有这等自发，仅是沉默以对。倒是余慈，听出了他话里有话，又想到收起来的信笺，也笑语回应：

“照鹤巫之言，这岛上就不该有侍婢之流……”

吐字之时，他眼神却移往雪枝处，只是神意缈然，未曾聚焦。

“要知大劫十余年来，真界环境变异，又有东华山那虚空扭曲之所，乃至于人间呈现了很多新近贯穿的‘甬道’，通向分歧的虚空天下。北地三湖就有七处之多。现在真界越来越不好呆了，域外也是风险重重，各大宗门一向在商讨，如何将这些虚空天下分派开辟……”

“鹏飞鹤唳，鸡雀何及？”

余慈花了一点时候，将那封寥寥百余字的信读过。

苏双鹤也不着恼，继而倒是一声长叹：“可爱那人间怪里，若说鹏鸟，便是凤凰，也是难逃。老弟你晓得我说的是哪位！”

他正沉吟着，却见侍婢仓促过来，道一声“老爷请余先生畴昔”。

苏双鹤嘿然道：“以是我这岛上，只养了一个外室，便是不让这人间的怪理污了她的心神。也幸亏老弟只收了这一名好徒儿，如果再带一名，不管如何都不会邀你到此。”

你说得这么直白，才真叫人赞叹！

信中夏夫人的笔法，与信封上一样，平实持重，不逾不失，但是起落间文雅合度，极具波磔之美。

返来得可真快，是不是已经和庆长老会商出了成果？

苏双鹤则笑道：“老弟公然还是宅心仁厚。要我说，人间女子，任她如何风韵胜人，唯独处之时，可曰‘清爽脱俗’；二女相处，则是‘旁若无人’；三人以上，就叫‘勾心斗角’。不管是多么人物，都难脱此理，实是大煞风景……”

苏双鹤说到此处，犹嫌不敷，持续批评其非：“夏氏之风仪气度，天下罕见，但是她现在只是以此为本钱，弄甚么‘碧霄清谈’，广布天下，积蓄申明。当今之世，大家都知有‘夏夫人’，何知幽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