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劝解[第1页/共3页]

笑声里，梦微安静隧道：“我当时气苦，哭着下山，碰到徒弟。徒弟便对我说，戒者为界，可划善恶，分真假，却不是牵着木偶的丝线，没体例逼人完整按端方做事；律者栗也，可令用假为恶者惧之，但是对那些无所惧者，也全偶然义。此即戒律之范围，守戒执律者，不成不知。”

这可不是梦微想看到的，她本来是想借语意转折，减缓余慈心中负面情感。可结果不是太好，总有发不上力的感受。她微蹙眉峰，想按打算“点题”，却又感觉火候不敷，一个游移间，便听余慈感慨：

说着，女修轻掠鬓发，微微一笑：“可惜，虽是到了头，中间倒是走着走着睡畴昔几次，没有达到要求呢。”

不消他确认，梦微已经道：“是了，那次就是因为方祖师与何师叔同修大衍阴阳一事。”

梦微也笑，只是笑容里终究染上了苦涩：“祖师便说，他挑选第一条……他曾亲手安插‘无极牢’一应封禁，想来到内里去影响也不大，然后阳神出窍，神交于外，持续与何师叔推演阴阳窜改，也只比在摘星楼上慢上三成罢了。”

笑声里，银河运转，雾起雾散，夜色更深。

“师姐，你走过问心路没有？”

听闻此言，余慈终究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回荡空山，余音袅袅。

“当时，祖师对我所言犯戒之事，一条条全都承认。又问我若按宗门戒律，该如何措置。我说按律当打入‘无极牢’，锁闭三百年，又或收回修为，封闭灵识，逐出宗门。二者任选其一。”

便在如许的环境下，余慈先一步笑道：“师姐你可晓得，你可知你为何拿不住方祖师？”

只是，现在的心机，想必是南辕北辙。

前面余慈保持着让人不安的寂静。

余慈由衷赞道。本来么，一个八岁的孩子，就算早慧天成，又能有甚么个修为，那是真的完端赖意志力了。但很快他就觉悟，梦微那次登山，究竟是为了甚么。

“这山上好风！”

“真了不起。”

梦微越说，表情越是安静，渐已规复常日里的安闲淡然：“当时我应道：‘戒律者，为六合之规、民气所向，故无所不在，事事相干。合于规者，道法天然，可曰‘真’；顺其心者，明德体仁，可曰‘善’。二者并行不悖，缺一不成。大衍阴阳之事，符合前而背乎后，可视为‘不善’，亦可云‘失德’，如何没有可指责处？”

鬼前提？梦微动机稍转就明白过来，余慈是说阿谁一步一阶，毫无间隙，直抵峰顶的传说，此时唯故意中一叹，点头道：“乐意作陪。”

对余慈的态度，女修不予置评，持续道：“不过当时候，徒弟也对我提及。修行之人，背逆六合民气，戒律不能制，天心能制。是而有天劫魔头，时候来攻，又有物性天理，自生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