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算她输[第1页/共3页]

两人一起往西宫门走，虽没有特地压着脚步，但颠末花圃时，天空已然开端飘雪花了。

“怕是还不会消停的，”皇太后道，“杨家几代为官积累下来的那些东西，全败了。败了也好，现在百姓也就是骂骂这活着的几个，如果等心机不正的小辈进入宦海，做了些倒霉百姓的事儿，那才是连供着的牌位都要被人一道骂了。”

虽不知何意，顾云锦还是接了过来。

蒋慕渊睨她，眼底满是笑意：“等你来与我整一整箱笼，你寻出来甚么，我就穿甚么。”

事理的确是这个事理，可这话听起来，实在有些欠打。

学不会能屈能伸，又何必去做那出头鸟，老诚恳实待着，甚么事儿都不会有。”

白雪被压严实了，成了半透的冰，呈心形模样。

蒋慕渊浅含笑了：“我又不会化。”

慈心宫里敲章盖印了，这几句话传到了外头，又是另一层面的事情了。

顾云锦这才回过神来，实话与皇太后道：“按部就班筹办着的，女红还剩了一些……”

思及此处，顾云锦下认识昂首看向蒋慕渊，曾经在内心中盘桓过的动机又一次泛了上来。

蒋慕渊撑开了伞，顾云锦站在伞下，面前飘落了几片雪花，她伸手去接，指尖凉意让她打了个寒噤，有那么一瞬，她觉得本身身处在了岭北的白云观中。

“不说他家事情了，”皇太后拍了拍顾云锦的手，道，“跟哀家说说，你筹办得如何了？”

皇太后又问了些噜苏筹办，内心稀有了，也就放心多了。

宿世，杨昔豫高中，贺氏生出了谋她性命的动机，而此生，杨家的“灾害”虽不是因她而起，倒是因着顾云锦的转述，绝了杨家的前路。

顾云锦亦是莞尔。

眼看着外头云层降落、似是又要落雪了普通，皇太后也就不留人了，让蒋慕渊送顾云锦出宫去。

初雪原是停了的，香火只算浅显的白云观几近没有其他香客，覆了白雪的檐角显得寥寂极了。

她想要分开时，俄然又飘了雪，她见到了固执伞拾阶而上的蒋慕渊。

顾云锦走上前，看了眼蒋慕渊身上的大氅，笑道：“这般薄弱，难怪皇太后要说你。”

顾云锦怔了怔。

“哀家只是感觉，何必来哉！”皇太后点头，道，“为了儿子、孙子，舍了女儿的，哀家听过很多，也不是不能明白她们在想甚么。

“定是快马加鞭赶着的，”皇太后笑道，“仳离礼是另有几日，最最惦记的定是儿子了。”

小内侍过来，将一把伞交给了蒋慕渊。

顾云锦奇道：“便是要落雪了，也没有这么快吧？”

她觉得皇太后只是想晓得一个来龙去脉，听一下京中众生相，却没有想到，皇太后会对此事下考语。

她下认识地抬起手，指尖落在冰心之上，出口的声音微微有些颤：“会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