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 说了也无用[第1页/共3页]

如果能过了秋闱，得了举人名号，杨氏挑儿媳妇时也添些底气，不然就客岁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哪怕徐砚身正，名声上总归是受了扳连的。

没想到瞒了好几个月，还是叫老太太听到风声了。

妯娌两人有冲突嫌隙是不假，但经了事儿，都是被娘家折腾的出嫁女，这么一来，先前的旧冲突倒也垂垂不提了，归正，谁也不比谁轻易。

事关皇家，闵老太太胆儿再大，也不敢那么骂了，转过甚来又数落了徐慧几句，说她害了这个，扳连了阿谁……

“母亲！”徐砚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怠倦，“这个当口，您如果不想我被顾家扳连，不是该盼着他们好好的吗？他们一帆风顺，又如何会扳连别家？”

杨氏管着中馈，抽这笔花消出来，是有凭有据、照圣上意义做事，可也需求与二房说一声，是以两兄弟、两妯娌，皆是心知肚明，又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个也不会奉告闵老太太。

身处朝中，徐砚再不偏不倚，亦会有政敌。

杨氏一听，就晓得魏氏这话意有所指，苦笑着摇了点头。

徐砚了解不了闵老太太。

饶是徐砚体味闵老太太夙来的言行，都不知不觉间紧了紧眉头。

杨氏也不想提那侄儿，只说儿子：“我前几日和老爷筹议，想本年让令峥尝尝秋闱，他年纪不小了……”

“甚么？”闵老太太瞪大了眼睛，“果然扳连了？我就说她不是个好的！好处向来没想到过我们，一有好事儿，我们都要牵涉在里头……”

杨氏实话实说：“在这一点上，我恋慕你。”

如徐老太爷那样，他常日里真的不见得有多体贴徐慧，他现在嘴上念叨女儿好、外孙女好，只是因为顾家风景、顾云锦又高嫁蒋慕渊。

毕竟，满头白发的童生都不是奇怪事儿。

等徐砚回京了，又是那么一番变故，说亲不好说，笄礼也不好办，愣生生过了这么久，还没有一丁点合适的苗头。

克了生母克丈夫，沾上了就不利，将军府在北边风景了这么多年，长房进京与四房住了不过一年，顾家就家破人亡了。

徐砚苦笑，罢了，归正不期许，也不至于绝望，现现在，有杨氏知冷知热地体贴他状况，考量他的态度，这也就够了。

徐砚垂着眼，不再说了，说了也无用。

杨氏内心憋得慌，听魏氏嘀嘀咕咕数落了一通嘴上没盖的人，同仇敌忾地感觉舒坦了些，绷着的情感也松了下来。

魏氏也未几作解释，这会儿也不会去老太太那儿自投坎阱，就只与杨氏说家常。

而没有进屋的杨氏，看着徐砚出来，或许是心有所想，她愣是从那背影里看出了几分无法，伴着这个另有些寒的初春季，乃至透了些萧瑟。

纪致诚要考，按说杨昔豫也能考，只是杨氏现在和杨家那状况，魏氏也就不提那一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