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六章 算个卦？[第1页/共3页]

蒋慕渊发笑，问道：“如何提点？”

倒也不是不想提点程晋之，而是疆场状况瞬息万变，哪怕他晓得宿世的程晋之是如何捐躯的，哪怕蒋慕渊本身去给程晋之做亲卫，也防不住。

“不想！”孙恪把酒盏一放，态度非常果断，“一个字都别多说，我一点儿不想晓得。”

孙恪又饮了一杯，许是体贴程晋之，许是他酒量实在不咋样，方才万分对峙的小王爷又旧事重提：“你怎的未几提点他几句？”

那不是真交谊。

眼下也算是承平乱世了，乔靖敢窜朝，他能被千百年唾骂。

存亡冒死，于敌于我，大家皆是。

孙恪就是孙恪，端庄不过两句，又能给拐到天上去。

蒋慕渊又道：“蜀地状况向来庞大，我们谁都不是乔靖，但圣上既然考量到了，能不打自是最好，万一真乱了，未雨绸缪老是好的。免得像北地与南陵一样，被打个措手不及。”

程晋之大笑，连连告罪：“对对对，我风景返来。”

他今儿要去城外营中，明日天一亮拔寨解缆，眼看着城门快关了，便起家告别。

都说乱世出豪杰，颠覆前朝也要前朝乱呐。

素香楼上，孙恪做东，与蒋慕渊一道给程晋之践行。

万人之上的位子，够得上的人才会眼红，八竿子打不着的，谁废阿谁劲儿？

蒋慕渊笑出了声。

肃宁伯没有对峙开口，与蒋慕渊一块退出来，直到离御书房远了，他才低声与蒋慕渊商讨：“乔靖真的想步孙璧后尘？”

傍晚时，乌云密布，霹雷隆的雷雨下，整座都城提早入了夜，这场雨一向落到了天明。

圣上目光凌厉：“朕看着像，他铁了心要反，就不会错过这个机遇。一旦开战，朕还要你替朕火线统军。”

饶是蒋慕渊心中沉沉，也叫孙恪一句话说得大笑出声，抓了几颗花生米丢他。

肃宁伯应了声。

肃宁伯要督的是中原布兵，要防的是蜀地突袭，他们这些人去的不是南陵，而是死死卡住西蜀打击中原的路。

肃宁伯考虑着道：“您的意义是，蜀地那儿……”

程晋之自是晓得去处的，他也不与孙恪点破，只是笑着饮了酒：“阿琬等着我，我爬也要爬返来不是？”

怕他流血、怕他捐躯？

便是在蒋慕渊的表示下品出些味道来的纪尚书，也是丢弃了最有能够的答案，选了一个将信将疑的。

酒过三巡，蒋慕渊道：“娶了媳妇儿的人了，万事谨慎些。”

也恰是因为蒋慕渊把程晋之当兄弟，他不成能拦着程晋之灿烂门楣、建功立业，将门，走得就是这么一条路。

除了旁支后辈，肃宁伯带上了程礼之和程晋之，京中事件皆由程言之把握。

“天下不缺胆小之人，”蒋慕渊道，“造反都敢，另有甚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