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完败[第1页/共3页]

十一娘可不怕被人质疑她不尊亲长，不然只要陈氏不死，将来动辄摆起叔祖母的架子来，莫非她都要任其教诲？

“陈氏。”十一娘看也不看毛夫人，称呼一改：“你所说流言流言，但是长安城中比来传播那首‘当闻君受辱，激愤小红颜’之诗唱？”

“二娘不吝自劓……”

“好个瓜田李下之嫌。”十一娘悄悄击掌：“好小我在晋阳，却闻长安物议之陈郡君，好个贤能大义之长辈，我本日，但是真真领教了，所谓晋阳陈氏当代家训。”

“王妃之意，仿佛是指与老身也非亲非故？”陈氏这时已经被肝火焚毁了明智，再也顾不得考虑言辞：“王妃虽是出身京兆柳，可太原柳与京兆柳本为同宗同源，当然王妃嫁入宗室，贵为晋王妃，老身本来不该以老卖老，施以教诲，只是因为听闻王妃言行引发流言流言，乃至损及皇族严肃，老身为防京兆、太原二族，因王妃而有辱门楣，亦不敢置若不闻，故本日施以责教，王妃如果不平，大可向太后弹劾，老身本日以后，便闭门待罪，等待朝廷处治。”

“姒妇，是青城书告。”陈氏自发得找了个无懈可击的来由。

“甄夫人，不消如此急怒。”倒是十一娘安抚了一句，因为本日，她可不消甄夫人助拳。

“但是王妃不要健忘，刘氏亲口承认她确切有让二娘再醮之意。”陈氏嘲笑道。

十一娘不待陈氏答复，略略进步了嗓音：“敢问众位，可曾传闻过我提起那首诗唱？”

“我能了解郡君心疼长辈，方出此荒诞之言。”十一娘不急不怒，格外宽大。

“王妃说老身有罪，老身便归去待罪吧。”陈氏长叹一声，便将离席。

十一娘也终究咪起眼角，收敛笑容：“陈郡君想要教诲我甚么话？”

“王妃这话何意？”

包含秦霁在内的几位姬媵，也对陈氏瞋目而视，只不过大家心中究竟在想甚么，也就只要各自晓得了。

“祝氏自残，却并不能证明刘娘子逼迫。”

“大周律，仿佛并未制止女子再醮吧，身为父母，不忍见女儿孤苦平生，建议另择良偶也是人之常情，祝二娘不从有她之事理，刘娘子不忍也是出于一番美意，这与陈郡君控告之苛虐可没有干系。”

毛夫人这时却来“息事宁人”：“王妃也莫恼郡君，郡君一贯恪守礼规，也是真将王妃当作自家长辈对待，才予以提示，那些流言流言固不敷信，可也不能任其鼓吹，王妃的确该当避嫌。”

世人当然点头，一脸懵懂，并不是装模作样，她们是当真没有传闻过那诗唱，即使晋阳城中是有些流言流言，可内心都清楚那是毛维故意漫衍，没人敢拥戴陈氏的“教诲”。

“因为我实在不明白，我与祝二娘无亲无端，又那里论得上辈分凹凸？我之以是予她警告，是因我为晋王妃，又奉太后之令帮手殿下管理太原政务，祝二娘附属本贯，言行又有冒犯礼教之嫌，我当然有这任务赐与教养。”这便是十一娘在警告陈氏了，不要用长辈自居，细心论来，她顶多算个父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