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海泪石——北海之辩[第2页/共3页]

说话之间已到世人面前，只见这少年身材颀长，端倪和婉毫无一丝戾气，鼻翼丰润积聚一团驯良，皓齿红唇显是善变口舌，衣袍广大水袖翩然，其上又绣着些许胡蝶，视之愈发绰约出尘、气度不凡。

世人渐由含笑嘻哈变成凝神倾耳，此人看似放浪不羁、乐天豁达，实则颇具禅意哲思；看似毫无樊篱、一眼洞穿，实在深不成测、令人畏敬。如那湛蓝大海，取一捧观之如此，放眼团体亦如此，但我们却不能感觉读懂了一捧水便看破了一座海。守约劝止住正欲回嘴的玄策，免得其自取其辱，这少年固然年青，但哲思深度和雄辩之才已在本身之上，玄策又岂能抵挡？便上前一步，躬身抱拳道：

“振翅一夜、击水一宿，虽未伤元气，毕竟有些困乏。且一道进些饭食，好蓄力上路。”

修为良莠间会产生压抑力，境地高低者亦复如是。少年面恭语柔，却还是震慑着世人内心。夜雪看着此人不住回想：一起走来，虽阅人未几亦不乏出尘强者，姐姐温婉雍容，一身修为却霸道非常，令人难以俯视；雷爷、云爷虽强却可估测、揣摩，难及宗师之列；鬼谷温和诡谲，学问博识无量，可视之却难度之；布尔占测、布阵之术奥秘莫测，但毕竟断臂，修为虽高却未臻化境；这少年如白光、净水视之则透，久之又令人有‘赏天、观海’之感，一目所穷看似将海、天尽收眼底，殊不知所见不过海、天一角。

“高？孰为高又孰为下？是非相生，高低相形，以北海之博，较洞庭为大，比大食则小。是故高低、大小不过存乎别人丁舌以内尔，于己又有何干？何不以六合为海而清闲游之乎？”

逗得世人哑然发笑，少年不急不恼，也随世人哈哈笑起。末端整整衣袖，将双手背负后，颇具文士气韵地答道：

可就在邻近岛礁之时，却见西南边向有一物自水中奔游而来，游速极快直激起滔天巨浪。本欲登岛的夜雪心下犹疑，便在空中回缭绕飞。巨浪以内似也有所发觉，刹时浪花不复，鲜明是一少年。两边对视了一会后，水中少年竟大声呼喊起来：

“年纪轻简便有如此高深地学问、见地，真乃六合之幸、百姓之福！乾坤灵秀育雅望贤达，道家宝树立名流风雅。想必师承前贤，假以光阴定青出于蓝开宗立派。”

却见这少年听的是昏昏欲睡，脚下生根却身形飘忽，待布尔讲完，一个激灵复苏过来，顷刻规复到刚才那般愉悦之色。随即张口便来：

“水里游的鱼毕竟快不过天上飞的鸟啊！”

“来自来处来，去往去处去，六合渺渺万物如尘，何来何去犹将来未去，唯游历其间尔。”

一夜无话，风静浪平，挥翅破空，天将晓明。背上四人要么甜睡要么入定，只待第一缕朝阳将其唤醒。飞奔了一夜的夜雪垂垂迟缓下来，身后的霞光渐次爬上每小我的脸庞。布尔暗自一叹，同为羽族的他岂会不知长途跋涉的艰苦，负重飞翔一夜另有此等速率，足见其修为之精纯精深。或是我低估或是她埋没，可不管属何种环境，此人毫不平常。玄策因情感高涨而睡的很浅，现在也是早早醒来，拉起mm赏识这蔚为壮观的海上日出。守约心疼姐姐这般连夜负重飞奔，看布尔已经出定，便悄悄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