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谁家都有闹心事[第1页/共4页]

天珑俄然道：“甚么仙露泉试炼？”

他病情已除，又捧着那片碎布思考：“这物件得自那五位死去的同门，他们又是从那边得来？是了，那黄牙樽说这五人乃是清查被劫财物而来，这碎布天然是那动手劫财之人失落的。这碎布有何用处？帮派暗号么？擦汗手绢么？又或是武功秘笈？”

盘蜒迫她将粥喝了，见她确切无恙，说道：“那黑蛆教没准另有妙手前来，我们来一招‘脚底滑溜’，先走一步，让仇敌跑一场空。”

盘蜒道：“那试炼乃是万仙的升仙之道，本来是不传之密，若非女人对我有拯救之恩，千万不会奉告。”

老道命人打扫两间屋子，让两人暂住，等安排安妥，便亲身送信入天门去了。他这一走，天珑又缠上盘蜒，问道：“奉告我，那试炼是甚么？”

天珑娇躯一颤，似被盘蜒说中苦衷，沉默半晌，说道：“那你呢？你会泰家本领，为何不回泰家？”

天珑道：“你姑奶奶我岂是凡人？哪有表情差劲的时候？戋戋小病，又怎何如得了我？”竟精力极佳，全无先前软弱迹象。

以后再无其他事端，两人雇了辆马车，一边替天珑治毒，一边赶往万仙神藏派的风鹰山脉。这一日来到山下，上山找到看门的老道，那老道见盘蜒带着一古怪道童，奇道：“盘蜒老弟，他但是你门徒么？今个儿恰好仙露泉旁有空，可带他试炼一番。”盘蜒是雨崖子嫡传弟子，与这老道倒是平辈，故而两人称兄道弟。

珑儿怒道：“有这等功德，这路上数个月，你怎地半点不对我说？”

天珑道：“我那一家，工夫虽古板，但江湖上大大驰名，剑诀很多，盖不过传。这是堕崖剑诀，我天家的物件，你从哪儿偷来的？”

天珑点头道：“非也，非也，现在天家老祖宗有几位兄弟，每人获分歧色丝绢秘笈，老祖宗得了蓝色，其他旁支丝绢色采各别，乃是那婆娘别出机杼的花腔。那获赠土色之人走上歧途，被老祖宗大义灭亲，早灰飞烟灭了。”

另一人道：“武宁派的羽士也死得极惨，一夜之间全数丧命，莫非是那八截棍的手腕？”

天珑笑嘻嘻的说道：“莫活力，莫活力，你偷天家的工夫，我还要好好夸你呢。”在那丝绸上左瞧右看，说道：“这丝绢也是天家之物，嗯，是了，天家祖上有一婆娘，手巧的很，将秘笈缝制在绢布上，厥后技术失传，土色，土色，天净沙脉，这是数百年前的事物，嗯，那人是谁？”

盘蜒灵机一动，说道：“初入门弟子，若无本门长辈应允，数年以内不成擅自下凡。我传你工夫能够，但入门以后，你便不能下山了。”

珑儿道：“你不教我，安知我学不会？我练成万仙的工夫，脱去凡胎，这毒性天然就除了，还要治个屁伤？你不收徒，只传口诀，让我自个儿揣摩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