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4:刁民之恶(下)【求月票】[第1页/共3页]
闲下来的时候端赖八卦打发。
沈棠又问了证人男人。
“家里缺柴,谁劈的?”
“实在是太暴虐了!”
嫁过来以后还能尝点荤腥。
围观百姓闻言,竟是个个肝火填胸模样。瞧他们的情感状况,若非场合不对,怕是要上来将卓孀妇这個毒妇拖到街上游街。对着卓孀妇指指导点,不粉饰本身的鄙夷。
“对,但她婆母总嫌她用油多,肉切得大,偷吃菜,说她败家又是家贼……”
铁匠铺主事点头:“只一把。”
婆母是在教她,又没啥错?
那小妇人有无扯谎,一查便知。
卓孀妇的女儿已是面色死白,卓孀妇更是在言论下瑟瑟颤栗,神情惨痛恍忽。
年青小媳妇:“就是要生了也得干。”
“沈君该判她一个俱五刑才对!”
再者,她儿媳也没扯谎啊。
“是她。”
卓孀妇说出铁匠铺的位置和招牌,沈棠摆摆手,便有小吏下去请铁匠铺主事过来。
“卓孀妇在你这里订了两把刀?”
沦为谈资的,都是好欺负的软柿子。
证人被这个题目逗得几乎笑场。
愈是狗血古怪的内容,传播度愈广,店主长李家短的闲言碎语,谁都能八卦上两句。
沈棠问:“天冷也是她?”
年青小媳妇指指小妇人。
她心下哂笑,嘴上却感慨道:“如此看来,老媪可真是将你儿媳当作了亲闺女。”
但很明显,没法了解的只是她一人。
“这么个荡妇,真真该死!”
老媪不知沈棠为何问这个。
沈棠则眼神淡然地看着一众百姓,淡声问道:“你们是郡守,还是我是郡守?你们来判案,还是我来判案?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不晓得鼓噪公堂是甚么罪名吗?”
做菜的时候总忍不住用手指沾一点油尝尝味,被她婆母和丈夫抓住好几次。
否定三连。
梦里都没有呢。
“这家人家里补缀的活儿谁干?”
此人跟老媪儿子是工友。
年青小媳妇还流露。
他们临时说不了话,但还能动。
青年文士惊奇地扭头看祈善。
年青小媳妇:“她呀。”
“这、这个倒是没……”
老媪人老成精,张口便知如何圆过来:“老妇人儿媳年纪小,不懂事,不知忌讳,但姓卓的一个生养过的妇人如何会不晓得这些?这刀子是能直接递给老妇人儿媳的吗?若真是美意,趁着老妇人或者小儿,随便哪个在家都行……沈君,您不幸不幸老妇人这孙儿吧……他还小,又是俺们家单传几代的独苗,被害成如许,今后可如何过?”
沈棠淡淡瞥了这男人一眼,后者畏缩地怂了怂肩膀,微微侧身,试图借老媪身躯隔断沈棠的视野。没过量会儿,又上来三人。一个跟老媪同龄的妇人,一个年青小媳妇,一个青壮男人。三人还是第一次被提到堂上,神情畏缩胆怯,好一会儿才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