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漫长的一天 上】[第1页/共4页]

两百五十码，两百码，一百八十码......

“呜呜......”号角响起，步营各队纷繁回撤，马队前出，胡乱地向堡墙处射击，制止日军趁胜追击。

“啪啪”的枪声响起，雪里站低矮的堡墙后绽出一朵朵橘黄色的火花，一阵排枪过后又是一阵，弹雨飞射间，一排排身着号衣的功字军官兵倒下，血溅五步，更多的官兵们跳过倒下的弟兄，有的大声喊杀，有的高唱从武毅军兄弟那边学来的战歌，挺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加快进步。

看着合法丁壮的寿山，聂士成不由感慨老矣，只能凝重地说道：“眉峰，杨格那条小命儿，你必然得给老哥哥我带返来。”

“上！快上！”前哨到手，胡殿甲极度奋发，从雪地上爬起来，猫腰向后招手：“快，左、右哨跟上，我们冲破了！”

麋集的排枪压抑了堡墙后的日军，说到这雪里站的堡墙比之连山关的关城还年久失修，大多地段的高度只要一人多一点，身材矮小的倭寇必须在墙后垫上石块才够高度操枪对准。

“咣！”日军的第一发炮弹落在人群中，洁白的雪野上立时溅出一滩滩的殷红。此时，高处督战的聂士成微微一颤，眉头紧紧地拧成三道竖纹，颇似一个“川”字，持刀的右手向侧后轻摆。新任督标亲军哨官李纯得令，带着上马的130多名亲兵拉开一条横队，从高处的两侧向前推动约三百米后站定，推弹上膛，持枪而立。

“军门！”胡殿甲久久没有比及聂士成的回应，大着胆量昂首一看，那张一下子衰老很多的脸上，竟然呈现了两道泪痕。“军门，让标下再带弟兄们冲一次，不突破日军防地，标下决不返来见军门大人！”

寿山能够体味到聂士成的表情，此次打击是以东路的胡营为主，其他两个方向只是策应，以分薄日军兵力。目睹得胡营伤亡惨痛，必将难以建议下一次打击了，摆布看看，唯有在镇边军后营根本上整编出来的龚弼新营还勉强堪用。

几轮交火，前哨约莫八十名弟兄靠近堡墙，不知是谁吼了一声“上！”立时跃起五十多条身影向堡墙飞奔，墙后又一阵排枪响起，十数名弟兄倒下，余者加快速率切近堡墙，厥后者一脚踏在前者的背脊上用力，顿时如天兵下凡普通超出墙头，惹得墙后鬼子一阵哇啦啦的鬼叫。

聂士成又转头看了看西边，心中估计炮队是决计难以及时赶到了，乃道：“放弃强攻，以步队营钳制雪里站之敌；马队尽出，从帽盔山山谷间直插勺子河，相机进击岫岩，也答应以策应到武毅军。”

“摆布哨，后撤五十步保护！”

“停下！停下！”

雪野中，镇边军马队、芦榆防军马队合二为一，寿山为首、夏青云为副，并不避开雪里站之敌的视野，咋咋呼呼地向南面的帽盔山、勺子河吼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