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驰援南路】[第1页/共3页]

所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

“辄！”老派的营官乃至统领们还是保持着老风俗。

杨格的眼眶发热了，几近就要落泪了。

“谨遵依帅之命！”黑龙江军诸将纷繁欠身应对。

坐在聂士成右手第一名的冯义和在坐位上欠身打千，而后从茶几上拿起一份文书，宣读：“新整训之武毅军分开芦榆防军本部南下作战，拟整训五营步队、一哨马队、一营炮队、一队辎重，合计官兵三千七百八十四员名。暂设前敌营务处，以冯国璋为总办，参佐军机，督办粮台；以杨格为军帮统兼第一营管带，宋占标为第二营管带，戴超为第三营管带、聂鹏程为第四营管带，第五营管带，拟从各部志愿暂调入武毅军之营哨军官当选拨......”

周昭明从老将那边出来时，新奉军大营的辕门处已经堆积了三百多号弟兄，群情澎湃，热烈之极！在辽阳东路，在摩天岭、甜水站、草河堡、分水岭各处驻地，那个不知杨格之名？那个不知三战三捷？今儿，杨大人要遴选精锐去南路作战建功，去杀那些可爱的倭寇小鬼子了，凡是有些血气的男人都跃跃欲试或者振臂而起！

一起上，宋占标和龚弼把细河河谷之战、草河堡之战详详细细向陈固及两位马弁说了一遍，早挑逗得三民气痒痒、手痒痒，连脚板底都觉着痒痒了。那马弁一听这话立时不甘心了，却又不好顶撞陈固，转头向另一马弁道：“三子，你归去，我也不归去了，留这儿投效武毅军！”

牛角号响，依克唐阿率大部官兵沿着大道踏着积雪逶迤而下，北风漫卷、龙旗飘飘，牛角号声被大风吹得有些变了调，透出一份断交，一份苦楚。

“莫说啦，昭明，起来，去吧，我随后就到铁梵刹。你能记着我们战死在连山关下的三百多弟兄就好！记得建功立业后返来就好！亲军哨里，你看得过眼的挑一半去，去了武毅军那边也好有个照顾！”

眼神交会后，依克唐阿整了整嗓子，扫视众将后说道：“明日，本姑息率黑龙江军马队六营、步队六营、炮队两哨声援营口南路，军分统寿山、右翼统领德英阿各带马步两营、炮一哨协防摩天岭，归聂军门调拨，待凤凰城之敌情明朗后再酌情回归本队。诸将，可由贰言？”

“胡大人，回座去！”冯义和瞪了一眼胡殿甲，见他不情不肯地扭头回走了，才说：“能打的都走了，我们这辽阳东路不要了？摩天岭还守不守？”说着，他抖了抖手中的文书，又道：“这上面没名儿的，十足老诚恳实跟着军门大人，不得有半分闪失！”

本来，依帅和军门是筹办顿兵威胁朝廷的，但是在宋庆妄动以后却不得不当即南下声援，以免战局腐败到不成清算的境地。军议上，依帅说的是轻描淡写却又斩钉截铁，仿佛南下声援，等候武毅军会师是很轻松的事儿普通。实际上，杨格清楚，聂士成也清楚，一旦宋庆败北，依帅所部和海城以北的盛京军就必必要面对日军以大兵团推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