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七窍玲珑心[第2页/共4页]

“是。”姚瑶点头，“托二堂哥的福分，他说要给我医治，拿块石头给我头上砸了个洞穴，我从鬼门关走一遭，就好了。”

看在别人眼里，姚家的傻子二丫不但是开窍了，的确是开了七窍小巧心。

“爷爷慢走啊。”姚瑶笑着送客，笑意不达眼底。

姚老头脸上有些挂不住，但究竟胜于雄辩。多的是分炊还在一座宅子内里住着，等盖了新房再让搬出去的。可姚家大宅明显有空屋子住，却非要把二房赶到这边来，甚么都没有，大师都看在眼中。

“明天姚大江问我家借了两斤玉米面，不然现在孩子怕是都饿死了！”人群中有个男人呼喊了一声。这是跟姚大江一起做过工的人，算有友情，实在看不下去了。

看着宋氏急得都快哭了，却说不出甚么话来，姚瑶叹了一口气，上前叫了一声：“爷爷。”

……

“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你爷爷在这儿坐着呢，你说的那是甚么胡话？”姚大海说着就要畴昔拽姚玫，“过来跪下！给你爷爷赔罪！”

“里正爷爷，我爷爷和大伯大伯母来接我们归去，我们心中是万分感激的。但是也不能因为我们，坏了我们祖宗传承下来的分炊端方。如果明天我们姚家让里正爷爷署名的分炊文书做了废，明天别家也都有样学样，分歧就分，过两天又撕了文书一起过，不想一起过的时候就再分……那分炊文书，岂不是成了毫无效力的废纸一张？”姚瑶看着青山村的里正神采当真地问。

“你真的好了？”里正看着姚瑶问。他来有一会儿了，方才就站在人群内里，姚瑶说的话他都听在耳中，心中惊奇不已，没想到这姚家的痴儿竟真开了窍，还能说出那样绵里藏针的话来。

姚二郎比姚瑶大一岁，听到这话对劲洋洋地笑了起来：“你这个小傻子要买肉买糖感激我！要不是我拿石头砸你脑袋，你如何会好？”

不等姚老头开口找补，里正清了清嗓子说：“这分炊的端方，自古以来都是如许的，文书一立，便板上钉了钉子，哪能容你本日清楚日合的？当初姚家的分炊文书我是签了字的，姚大鹏做主，只给二房大江家分了这一座废宅，两亩劣等田，一把锄头，一把镰刀，一口锅，一把缺口的菜刀，一床旧被褥，没有银钱，没有粮食。当时二房的二丫还被大房二郎打得差点没了命，就被赶了出来。现在你们还来这里何为？”

姚瑶叹了一口气说：“但是这自古以来，就没传闻过分了家再合归去的。当时里正和几位德高望重的爷爷做了见证，也都在分炊文书上面签了名，现在爷爷却说这是我们家闹着玩儿的。前天禀，明天就要合，分炊文书也要取消了，这……里正和那些做了证的爷爷，会如何想我们姚家？今后我们姚家在村庄里，怕是再没诚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