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八章 一拍两散[第1页/共3页]

但他也没辙，陛下驾崩之动静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泄漏出去的，长安鏖战不休，中枢完整崩溃，一旦天下门阀得知陛下驾崩之动静，不免心生不臣，乱局一起，狼籍之局势将再不能由关陇主导。

话音刚落，一旁的程咬金将口中酱肉咀嚼咽下，喝了一口酒，嘲笑一声：“择选贤达皇子？呵呵，你们不是都已经选好了么，那里还需求大帅费心。再者说来，战役是你们挑起的，兵卒因你们而阵亡负伤，百姓因你们而生灵涂炭，可我如何听着却好似若大帅不答允你们，不跟你们同流合污，这关中百姓所遭的罪就成了大帅的任务？以往我还佩服郢国公乃国之勋臣、德高望重，现在才发明也不过是为了权力好处蝇营狗苟、倒置吵嘴之辈。怪不得当年隋炀帝遭受宇文明及弑杀，您毫无人臣之虔诚，反而抛妻弃子投奔关中，摇身一变成为李唐的建国勋臣……呵呵，传闻当年郢国公您曾在洛阳遇见南阳公主，欲求复合，成果被南阳公主怒而斥之，敢问可有此事？”

李绩忙起家挽留：“郢国公何必如此……”

世人皆说他粗暴莽撞，实则贰心有斑斓，说话办事极有分寸。但是宇文士及在他面前这番话语却将他完整激愤，甚为不齿。

军中是李绩的地盘，宇文士及拿他没法，只得点头道：“陛下洪福齐天，定能逢凶化吉。”

按理说，他一辈子混迹朝堂、历经两朝，宦海浮沉之间早已修炼成喜怒不形于色的心性，断不会因为一些不敬之言语而恼羞成怒。

古往今来，不管实在之动机为何，总得要寻觅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后号令天下、邀买民气，如此方能成绩大业。不然便是背叛之举，宇文士及又岂能冠以“共襄盛举”之谈吐？

宇文士及掀翻面前案几，不顾茶水倾洒、茶具摔碎，起家冲着李绩一抱拳，声音因气愤而颤抖：“是老夫失礼，还望英国公莫怪，不过老夫已无颜留在此地，这就返回长安，告别！”

李绩面庞安静，古井不波，淡然道：“赵国公如此看重鄙人，实在受宠若惊。只不过陛下尚在昏倒，龙体未愈，如果遭到惊扰，鄙人罪该万死。故而，长安城内孰是孰非，鄙人不会插手，待到分出胜负，护送陛下还于太极宫，统统借由陛下决计。”

既然不能戳穿李二陛下驾崩之究竟，就不能辩驳李绩的话语。

可程咬金岂会怕他？

两边都晓得陛下早已驾崩，现在跟从军中的只是一副棺椁，却都不肯点明这一点，而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身为人间帝王，或者国之储君，乃大家间之顶峰，并且帝王乃是“天之子”，其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天然最轻易震惊上天，使得上天做出感到。君若贤明，则河清海晏、风调雨顺，君若昏聩，则地动山摇、灾害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