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九章 划清界线[第1页/共3页]
吴王李恪抿了口酒,淡然道:“归正不是你请就得二郎请,本王没钱了。今早陕州呈来急报送抵宫里,其地连日大雨河道暴涨,黄河决口,大水已然淹没了三个县,受灾人丁十几万。父皇焦心激愤,本王只好将本年统统职田俸禄尽皆捐赠,略表情意。”
房俊哂笑一声,一齐坐坐?
另一人又惊又怒,两忙松开手里的女子,色厉内荏道:“你你你……好大的胆量!你可知我是谁?”
瞧瞧你手底下这些混蛋,动手太黑也就算了,为何要将脏水泼到本王身上,让本王给你顶缸?
马周闻言,亦不觉莞尔。
“明月明月明月,争奈乍圆还缺……千里清光又还是,奈夜永、厌厌人绝……”
平康坊中一词独秀,三千歌姬予取予求,岂不恰是每一个士子心中最高贵之野望?
马周一脸烦恼:“你二人一个是堂堂亲王之尊帝皇贵胄,一个是宰辅之子富甲天下,也美意义让我这个出身豪门两袖清风的穷官儿出这顿酒资?”
房俊摇了点头,回身坐到桌前。
房俊沉默。
隔壁雅室又归于安静,先前的那一声仿佛从未呈现。
嗓音柔细,韵律委宛,很有几分缠绵缠绵的销魂滋味儿,煞是好听。
全长安的官员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等着他被天子贬斥出京,这二人却能在这个时候公开上门表态支撑,当真是雪中送炭普通的交谊,房俊怎能不打动?
卫鹰傲然道:“爱谁谁!胆敢冲撞殿下,再多一句话,就砍了你的脑袋!”
可房俊的部曲头领卫鹰却不干了……
那唱曲儿的女子身材娇小,正伏在地上嘤嘤抽泣,雅室当中走出两个壮汉,将女子拽起来,不由分辩就待下楼。
李恪的禁卫沉默着,这些人都接受了严苛的练习,非常守端方,只要吴王李恪本身没有伤害,绝对不会招惹是非。
何况只是一句言语,谁知是不是哪家的朱紫招了平康坊的粉头在此玩一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增加兴趣?
转头看去,倒是隔壁雅室那唱曲儿的女子被人从雅室当中丢了出来,狼狈至极的翻滚在走廊里。
特别是锱铢必较交谊全无的宦海之上,殊为可贵。
皇族财产,公然气度分歧。
说话之间,身穿粉纱绿罗的娇俏侍女流水价普通将酒宴摆上,而后只留下两个面庞娇美身形姣好的侍女执壶斟酒。
李恪顿时吃了一惊,低头去看横躺在地上额头兀自鲜血横流却昏倒不醒的那人,心道竟然是个武将?殴打武将,那可当真是大罪。再看看一脸青涩尽是无所谓神采的卫鹰,嘴角一抽,差点将房俊骂个半死。
吴王李恪与马周更是连眼尾都未抬一下,号召着房俊坐了,低声说话。
三人只得站起,吴王李恪俊脸带笑,见礼道:“本来是王叔在此,小侄事前并不知情,未曾前去给王叔敬酒,恕罪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