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 天命何属？[第1页/共4页]

他只是想站队在胜利者一方，又有甚么错呢？

这么多年与程咬金一道冲锋陷阵、建功立业，当然其间程咬金频频发挥狡计，可毕竟态度果断，故而诸多功劳那也是实至名归，颇受天下人奖饰。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间帝王天命所归，天然遭到彼苍之属意，若无天命在身，即使如项羽普通王霸盖世、气冲霄汉，一样要落得十面埋伏、乌江自刎……

不管陛下坐稳皇位还是晋王逆袭胜利，最根究底都是太宗天子的儿子，他程咬金既没有不忠，更没有不义，怎地就朝秦暮楚、几次横跳了？

更别说武德殿周边的地形、修建严峻制约了火炮的能力……

军中这些老弟兄既是他的底气、根底地点，确保他始终能够权势不减、职位高贵，但有些时候却也成为他的承担。

薛刘郑联军现在完整分开，一部入城剿除溃兵，趁便援助太极宫，一部驻守明德门防备程咬金，别的一部也不受信赖，但较之程咬金略微强上一些，恰好作为防备程咬金的帮助……

刘仁轨面沉似水，沉着命令：“以旅为单位，各自旅帅带领麾下兵卒沿街一个一个里坊向前推动，凡是掳掠烧杀之溃兵命其缴械，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军中司马卖力安抚城中百姓，定要声明吾等乃海军军队，奉皇命入京勤王，庇护城中百姓安然！”

牛进达想了想，摇了点头：“怕是很难，若没有火器的能力，任是右屯卫再如何剽悍，一样双拳难敌四手。”

对于这个能够在冲锋之时将后背托付、临死之时能够托妻献子的熟行下，程咬金天然毫无坦白：“这场雨有些不当。”

程咬金横了牛进达一眼：“你懂个屁！”

也就是说，即便现在程咬金改弦更张，放弃李承乾投入晋王阵营，也很难有所作为。

而后背动手，望着雨幕沉默不语。

牛进达道：“薛万彻懒得入城追缴溃兵，正率军驻守明德门，郑仁泰带着其私军临时于安化门一带修整，唯有刘仁贵带领其麾下海军兵卒入城。”

牛进达不满，讽刺道：“莆田之下就你聪明是吧？你既然那么聪明，为何没有成为宰辅之臣，也未曾见得有甚么传世诗词妙手得之，更别说着书立说传诸后代……”

但是现在这一场大雨，却给武德殿固若金汤的防备带来一丝不成测的伤害。

“别贫嘴了，到底为何苦衷重重的模样？”

牛进达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雨水打在雨棚上噼哩叭啦的响声，却扰乱了程咬金的心神。

刘仁轨将崔信留下驻守春明门的叛军击溃，占有春明门，而后便带领麾下海军兵卒自城门大肆进入长安城，但是比及他进入城内，便见到往昔繁华的长安城烽烟到处、溃兵横行，沿着朱雀大街两侧的里坊乱糟糟一片，无以计数的溃兵横冲直撞，砸开朱门大宅，猖獗掳掠，仿佛一片末日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