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六章 有杕之杜[第1页/共3页]
君臣二人举杯,一饮而尽,俱是神情欢腾。
王德按捺不住心中猎奇,俯身一看,桌面上淡淡是水渍,是一小我名。
厥后常常想起此事,李二陛下都心不足悸,幸亏当时存了恶作剧的心态拿来一坛醋,如果当真恼火之下赐给卢氏一坛毒酒……为了给大臣纳妾,从而必死大臣的正妻,他李二的名声算是遗臭万年了。
房玄龄:“……”
还能不能好好谈天了?
不过他也算回过味儿来,本日陛下这状况较着不对劲儿,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的,到底如何回事?
王德一边给两人添酒,一边笑眯眯的说着。
房玄龄大是难堪:“……”
只好将这股闷气憋在内心,摆手道:“你那儿子哪天不犯点事儿?自有御史看着他,朕才懒得管。来来来,喝点酒。”
以是哪怕至心想清算房俊,也绝对不能用这个罪名。
李二陛下便哼了一声:“之前的确如此,但是现在嘛……怕是早就被你家那位杀得血流成河了。”
中间另有一壶加了姜丝、梅子、枸杞以后温热了的女儿红……
话虽如此说,但是李二陛下内心头提起房玄龄的老婆来,也是一阵阵发毛。
李二陛下眉飞色舞,龙颜大悦:“来来来,朕固然输了,你可不能让朕独饮,陪朕一杯。”
当时李二陛下真的吓到了。
马周……
李二陛下低头一看,顿时哈哈大笑:“这是叫知我者玄龄,还是豪杰所见略同?”
房玄龄莞尔一笑:“这叫‘有杕之杜,生于道左。彼君子兮,噬肯适我。中间好之,曷饮食之’。”
“二郎非是残暴之人,当时亦是不得已而为之。”房玄龄只能给本身儿子洗地。
又难堪了……
又一想,看来陛下对房俊这小子心有怨念啊,难不成那小子干了甚么天怒人怨的缺德事儿,使得本来对他甚为珍惜的陛下恼火非常?这就说得通了,不然还真就没法解释陛下为何这一次不但不顾着房俊,反而真有狠狠打磨房俊一番的意义……
房玄龄微微一愣。
京兆尹固然首要,但是从朝中群臣当中找出能够担负大任的,绝非一个两个。但是新人的京兆尹不但要才气出色,更要持续天子暖和打压世家门阀的战略,既不能操之过急,亦不能毫无建立,这就相称困难了。
谁说房玄龄不会拍马屁?
横!
但是横的也怕不要命的啊……
那棵杜梨真孤傲,长在路左偏僻处。那君子啊有风采,可愿屈就来访吾?爱贤盼友欲倾诉,何不请来喝一壶……
略一深思,用筷子蘸了酒水,在桌面上写下一个名字……
天子横不横?
直接卢氏二话不说,捧起就喝……
房玄龄苦笑道:“老妻虽剽悍了一些,却持家有道、端庄贤淑,当年老臣不过是一个落魄世家的穷墨客,却承蒙范阳卢氏的嫡女喜爱,委以毕生不离不弃,是以些许沉闷,老臣倒是生受得住……只是老臣本日对不住陛下了,竟然乃至仕相迫,以是老臣深感罪恶深重,本是下定了决计要致仕的,以此给陛下一个交代,却不料陛下竟然死力挽留,老臣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