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天塌地陷[第2页/共3页]

“可知是何事？”

言罢，他扬声对帐外亲兵道：“去赵国公营帐，将赵国公请至陛下大帐。”

帐内以布帘遮挡窗户，唯有两盏灯烛燃着，由外头敞亮之处蓦地进入这等暗淡当中，世人一时难以适应，看不清帐内状况。

丘孝忠也就罢了，程咬金资格老、功劳大、爵位也只是比他略低，如果他坐着受程咬金一礼，有些不大合适。倒也不是说不可，他身为宰辅之首，礼绝百官，现在身在军中又是副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可受得程咬金一礼。但是李绩生性低调，夙来哑忍低调，决不肯做出有能够导旁受人非议他“慢待勋臣”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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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天仍未亮，丘孝忠便去往他的营帐，言及昨日之事。程咬金克日持续批示军队攻城，面对高句美人的固执防备丧失惨痛，恰是焦头烂额之际，倒是将陛下受伤之事抛在脑后。

而后落座，伸手表示程咬金与丘孝忠也入坐，尉迟恭则让亲兵将他放在地上，然后挥手将其斥退。

程咬金与丘孝忠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尉迟恭，这才说道：“昨日此二位于陛下帐外浑闹之事，吾亦有所耳闻。本日前来，非是指责英国公措置不当，而是想提示英国公一句，国不成一日无君，军不成一日无帅，陛下持续多日未曾示于人前，军中各种猜想纷繁扬扬、甚嚣尘上。正值全军攻城之当口，万一因为陛下龙体是否病愈之争辩影响军心，进而担搁了攻城大计……谁能负得起这个任务？”

……

“喏！”

方才到了大帐门口，便见到太医从帐内连滚带爬的出来，一张脸惨白无赤色，神情惶惊骇惧，蓦地见到李绩等人前来，如同抓住拯救稻草普通，扑上前去跪在李绩脚下，还未说话，已然热泪奔腾。

只是不知程咬金怎地也与尉迟恭搅合在一起？

丘孝忠也道：“陛下受伤，吾等身为臣子却连见上一面亦不能，天底下哪有如许的事理？英国公夙来光风霁月、公理凛然，自当让吾即是陛上面前叩首慰劳才是，不然即使吾等信赖陛下并无大碍，怕是也难以安抚军心。”

这些可都是军中大将，如果不能将他们安抚下来，极易导致严峻的结果……

这两人看上去嘻嘻哈哈，实则颇不对路数，夙来不肯走在一处同进同退…本日必是不肯善罢甘休。

程咬金与丘孝忠亦是面色大变，从速跟出来。

翌日凌晨，纷繁扬扬的大雪略微收敛，北风吼怒残虐，倒是比下雪之时愈发酷寒，滴水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