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隐情[第1页/共3页]
长孙无忌勉强笑了笑,安抚道:“父子同心,说甚么难堪不难堪?你且放心住下,统统自有为父为你绸缪!”
杜怀恭顿时急了,瞪眼道:“此乃吾之志向,何故嘲笑?”
房俊哈哈一笑,续道:“以是呢,不管是任何人都应有高贵之志向,并为之而尽力,百折而不挠,吾等又岂能随便嘲笑别人之志向呢?除非……忍不住!哈哈哈!”
丢进河里还能听个响儿呢……
只要想想在平壤城之时,那些个豚犬普通的高句丽贵族将他当作丧家之犬普通肆意欺侮,他便心中好像火烧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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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
桌上几人都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却又不得不求得房家的松口……
他已经盘算了主张,要么洗清罪恶重返长安,要么一死了之毫不轻易!
高真行亦是个浑人,顿时怒道:“屁的志向!”
话音未落,长孙冲“噗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顿首道:“请父亲成全!”
固然内心恼火至极,到底还没完整喝醉,言语当中亦不敢将房俊获咎得狠了……
“你且在家中多住几日,这两天为父好生考虑一下,如何求得陛下的这道恩情。”
不愧是关中纨绔,特娘的的确就是一群妖怪……
房俊亦曾听闻此事,便笑呵呵的看着杜怀恭。
长孙无忌长叹一声,咬了咬牙。
扭头去看设在一株大树下的酒桌,房俊与高真行以及几个纨绔还是推杯换盏大喊小叫,不由得目光中尽是幽怨。
房俊从速将这厮拦住,都说他房二是个棒棰,其实在他看来,这高真行才是不折不扣的棒棰,典范的有勇无谋,蘸火就着……
几人轰然对饮。
拦住高真行,房俊笑道:“人无善志,虽勇必伤。志不立,如无舵之舟,无衔之马,飘零奔逸,何所底乎?志不立,天下无可成之事。虽百工技艺,未有不本于志者。”
“饮圣!”
只不过他与房玄龄夙来不睦,近些年又反目成仇、势成水火,求人讨情是必定不可的,唯有亲身登门,苦苦要求。
松鹤楼是长安城最着名的酒楼,撤除酒菜出了名的初级以外,代价更是出了名的贵。大唐对于官员毫不鄙吝,俸禄非常优厚,但是等闲三品以下的官员还是打怵去松鹤楼请酒,更何况是一下子十几桌……
杜怀恭被高真行一顿讽刺,倒是没有发怒,而是幽幽的叹了口气……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酒桌这边,高真行看着站在石阶上一脸幽怨的许敬宗,低声对房俊笑道:“二郎你富可敌国,何必妄图人家那么一丁点儿的财帛?这位许院丞但是出了名的守财奴,这些钱的确令他痛不欲生,你不刻薄哇!”
值房前的空位上,许敬宗看着面前十余张酒桌杯盘狼籍,酒足饭饱以后的纨绔们放浪形骸,竟然燃起了一大堆篝火,百十人有的醉卧当场,有的醉眼惺忪,有的镇静莫名围着篝火载歌载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