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七十三章 所为何来[第1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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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古怪啊……
作为曾经的太子,天然有无数人在以往向他尽忠,当然被废,却还是是皇子当中最为靠近皇位的那一个,不管天子亦或是新任储君,都很难任凭太子优哉游哉的在府邸当中混日子。
由东宫出来,房俊坐在马车里,车轮碾压长街上渗入雨水的青石板,挑起窗帘看着街道两边的景色,还是心头苍茫。
要到那儿去?
纵是泥胎陶塑另有三分火气,何况他堂堂一国之储君?现在被父皇狠狠打落泥尘当中,颜面尽失、声望尽断,心中自有不忿之气。但他也晓得即便本身抖擞抵挡,终究的结局也不会有任何窜改,父皇春秋鼎盛、声望绝伦,对于朝廷之掌控有若盘石,本身只能是鸡蛋碰石头。
李二陛下打个哈欠,与臣子勾心斗角实在是操心吃力,使得他精力有些不济,挥手道:“退朝吧。”
本身竭尽尽力的所作所为,乃至于本身的存在,俄然之间仿佛全数丧失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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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沿着长街向东行驶,路过崇仁坊之时,驾车的卫鹰转头靠近车厢,问道:“二郎,是否回府看看?”
我从哪儿来?
李承乾心底升起一股浓浓的热诚感,却也只能死力压抑着心潮起伏,低眉扎眼:“儿臣并无定见,统统由父皇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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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下非是细心机考之时,剪除东宫羽翼乃甲等大事,既然太子与房俊已经接踵服软,此事便算是定下来,不能答应再横生枝节。
李二陛下环顾一周,目光落在太子身上:“太子可有定见?”
但是此举看似对东宫六率将士予以升赏,实则划一将东宫六率拆散,一多量忠于太子的军官外调,使得太子对东宫六率的掌控极大减弱。
六合的运转法则当真就只是偶合吗?
若外放处所,堪比一州刺史……
毕竟曾经大义名分在身,想要谋夺皇位的动机实足,气力也充足……卧榻之侧,岂容别人熟睡?
声音极轻,神情落寞。
大家间所推行的忠孝仁义,当真比野兽的弱肉强食更加高贵吗?
他不是不想抵挡,而是不能抵挡,也不敢抵挡。
“话说房二也够不利的,本觉得帮着太子击溃叛军,将来必将登阁拜相、权倾朝野,孰料陛下毫发无伤的返来了,且铁了心的易储……现在连兵权都没了,这但是近些年功劳最为显赫的名将了,没天理啊。”
这统统又多为何来?
君臣之间固然高低有别,但起码也要有一个相互尊敬的模样,如此有些失礼啊!
太子与房俊没有前去承天门出宫,而是自武德殿后院的一条绿藤缠绕、遮荫清冷的巷子走了一段,超出一道重兵扼守的门阙,进入东宫……
马车在路上拐弯直奔崇仁坊,数十亲兵前呼后拥招摇过市,引得周边行人纷繁侧目,见到马车上房家的家徽标记,自是忍不住群情纷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