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六 离恨长天（19）[第1页/共3页]

阿成看他脸因痛苦而变了形，伸指导了他耳旁“听会、风池”两穴，帮他止住了血流，又解开他的哑穴，低声喝道：“你说不说？”那清兵那边还敢顺从，只得冒死点头。

阿成跟着常满走过十数间配房，来了最东侧的边上一间房前停下，只听内里有男女说话的声音，接着房门翻开，先前的女人快步走出，说道：“四爷，人我给你带到了，我走了。”瞟了阿成一眼，得得得走了。

阿成道：“我找了你们十几年，彼苍有眼，总算让你找到了。狗贼，别的那臭鞑子在那里，带我去找，我能够让你死得痛快点，要不然，我将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喂狗！”

这少年便是那孩子，当真是斩草不除根，东风吹又生，当时趁便将孩子一刀杀了，那会有明天之祸，那清兵心中悔怨万分。

阿成喝道：“你想起来了没有？”那清兵略一踌躇，看到阿成又提起手指来，顿时浑身颤栗，那种生不如死之感，实在不敢再尝试第二遍，当即说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少侠，你是何人，为甚么会问起这事来？”阿成仰天一笑，眼中蕴泪，说道：“我是谁，你他娘的竟然问我是谁，我便是被你们杀死的那对佳耦的儿子。”那清兵闻言脑筋轰一声，半天作不了声，经阿成一提，他模糊记得当时那家人有一对佳耦和一个孩子，另有一个白叟，当时杀了两佳耦后便慌镇静张走了，以是对那一老一小得空理睬。

那清兵道：“我不晓得。我们……”话音还未落，阿成剑光一闪，便将他一只耳朵割了下来，疼得他杀猪似的叫了起来，阿成恐怕被周边的人或路人听到，伸指导了他的哑穴，哑穴一点，那清兵只张大嘴，喉咙里收回咝咝的声音，但却一点也叫不出声来。

阿成将他抓了过来，喝道：“上前拍门。”清兵无法，只得走上前去，扬手“呯呯”敲起门来，过了半晌，只听内里有个哆声哆气的声音问道：“谁呀？”那清兵道：“是我！”门“吱呀”一声翻开，暴露一张尽是白粉的脸来。瞥见那清兵满脸血污，吓了一跳，叫道：“妈呀！鬼呀！”回身欲跑。那清兵叫道：“别跑，是我。”那女人拍了拍胸口，转过身来，细细一瞧，说道：“哎哟，是常满大爷呀，吓死我了。你这是如何了，一头一脸的血。”常满道：“我不谨慎摔沟里了，多老四在不在？”

那清兵带着哭腔道：“少侠，那多老四的确是住在这里啊！”阿成道：“如何回事，你给小爷说清楚点。”那清兵道：“多老四无家无室，孤身一人，成年在倡寮厮混，厥后结识了一个名为莲香的妓女，便干脆将她包了，在倡寮度日，已经好几年了，我没有骗你。”

抬着看了看那排屋子，只见正中一间门两边挂着一对红色的灯笼，门上方有一块方匾，写着“醉梦楼”三个字。问道：“这是甚么处所？”那清兵道：“妓…倡寮。”阿成大怒：“你竟然带老子来这类处所，耍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打是那清兵嘴角又流出血来。他压抑了心十几年的仇恨，此际渐渐发作，只随便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