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紫砂壶与桂花糕（二十九）[第1页/共3页]

“我看不见得吧？”李玄笑眯眯地言道：“莫非方公公，不是被发配而来的吗？”

“国度祸乱的根子，不在别处，恰是我们……”

“这……”方公公本来乃是绝顶妙手，自有一番气度严肃，可提到了这一茬，也不由吞吞吐吐起来：“天然是因为圣上看重江大人的安危，恐怕中间出了岔子，是以才……”

“我的小师弟沐云乐，莫非天生就是乞丐？不也是因为南边涝灾，方才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李玄背着双手，渐渐从江无定身边走到了方公公那边，沉声道：“既然柯帮主你提到了朝廷，我却要为其说上一句公道话了！”

目睹着柯伏虎和方公公二人别离跌坐于堆栈两端，隔空对骂起来，仿佛没完没了，李玄终究忍耐不住，出声道：“够了！”

李玄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地言道：

“咱家固然不过是一介宦官，可一不贪财、二不恋权，和朝堂上的大人们，不都是为了当今圣上，为了这社稷朝纲吗？他们又何至于将事情做到明天这个境地啊！”

方公公听了柯伏虎这番痛骂，气到手指头都颤抖起来，指着他大呼道：“柯伏虎！咱家早看出来你们丐帮包藏祸心，本日如果让我活着出去，东厂第一个剿灭的就是你们丐帮这群乱臣贼子！”

李玄带着惊人的杀气，又向前逼近了两步，盯着江无定的脸，大声喝道：“若不是走投无路，谁情愿去当这个乞丐！”

“方公公，按理说您贵为宫中职位最为尊崇的大寺人，本是该寸步不离天子摆布，就算是要庇护江府主安危，宫中藏龙卧虎，找上三五个能对抗绝顶的大内妙手亦不算难事……”李玄倒是没有续接上一句的话头，反而问起方公公来：“可当今圣上却将本身的亲信――方公公你亲身调到了江府，却又是为何？”

“朝廷？哼！柯帮主倒是干脆，把统统的罪恶都推给了朝廷！”

“莫非这‘戋戋’两个乞丐，便算不得我朝子民了吗？”

“方公公无妨看看信后落款，除了长年与你作对的户部、兵部的几位大人以外，究竟另有多少大臣亲派亲信修书于我，许下极大的好处，筹办借我之手撤除公公……又有多少常日里对你示好的大臣，巴不得你明天就死呢！”

可求生的本能还是让江无定想要辩驳几句：“不……不过戋戋两个乞丐……”

“江府主，叨教甚么叫做‘戋戋’两个乞丐？”

李玄这一声倒是又用上了近似狮子吼一样的音波武功，柯伏虎与方公公二人都中了沮丧散之毒，丹田内空空荡荡，天然没法用内力抵抗李玄这一吼，是以不由齐齐一窒，俱停下了喝骂。

一听到“发配”二字，方公公的脸都绿了。

“哼，自建国天子设立东厂以来，阉党干政便屡禁不止……”柯伏虎冷哼了一声，反唇相讥道：“现在你却说此为藓疥之疾，我倒是想要听听，这百姓百姓仍处于水深炽热的根子，到底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