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第355章 一叶扁舟[第2页/共3页]

“本日长亭才蓦地觉悟，统统不过是长亭本身一厢甘心的设法罢了……一厢甘心肠自虐，一厢甘心肠把本身太当回事，自始至终，长亭不过是……不过只是，仆人的部下败将罢了……”

悄悄搁下茶盏，苍昊缓缓开口:“说完了？”

舒河并不想这么早分开，但内心也晓得主子的话不成一再违逆，因而只得恭声应道:“是。”顿了一下，闷闷道:“主子也早些安息，比来不要太劳累了。”

苍昊漫不经心肠看着他的背影，一如既往的沉寂，澹泊，温雅，沉稳果断如盘石不移……只是此中，却模糊透着那沉重得没法忽视的孤寂、落寞，另有一种……哀伤绝望？苍昊并不能肯定，那究竟是一种如何的情感，但――

“仆人这番话，让长亭心生不安。”

“长亭平生高傲，却是以对末主子戴德在心，即便当初曾言心甘甘心以主子身份奉养，也毫不是长亭想自贬身份，不过是感觉……这份恩典不知该如何了偿罢了。”

说罢，冷静退出了偏厅。

苍昊淡淡扫了他一眼，“你感觉呢？”

“长亭一度觉得……”一贯沉寂平和的神采终究在这一刻点点碎裂，谢长亭淡然的眼神也一点点沉寂下来，终究化作唇边那抹微微扬起的几不成察的淡然弧度，“曾经，长亭觉得，即便几番率性，几番不怕死地惹怒仆人，仆人罚过以后，最起码该是信赖长亭的，就算比不过墨离，也比不过子聿与颐修，乃至比不过舒河兄弟……但起码、起码该有些信赖的……”

直起家，眼神下认识地望着桌上未下完的棋局，眸底闪过一丝庞大的情感，似是遗憾，似是记念……终究转过甚，转过身，朝门内行去。

声音一点点低下来，终究消逝在一声苦涩的感喟里。

紧接着一声“咔嚓”，茶盏摔落空中，碎裂成一片片。

“长亭如何感觉又有何要紧？”谢长亭面上安静，眸底却闪过一丝苦涩与挖苦，“反正仆人大抵从没真正感觉长亭是本身人，若此时待在这里的是子聿或者墨离，这些话主子一个字都不会说，就如同刚才不在舒河面前讲这些话是一样的，因为他们是仆人一手调教出来的――是部下，是门徒，也可以是家人。而长亭，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放不高兴里执念的外人罢了。”

“长亭。”苍昊端起茶盏浅呷一口，俄然清浅一笑，“十一年前你败在本王部下，算起来对你是不公允的，如若不是本王境遇分歧于凡人，这世上能敌过你的人几近不存在。”

抬开端，直视着苍昊，谢长亭唇边终究溢出一抹冷酷的含笑，“莫说十一年的冗长时候，便只是最后那一年里，长亭已经泥足深陷……仆人大抵不会信赖，曾经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