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半鬼影（1）[第2页/共3页]

好久，寺门开了一条缝，那人象蛇一样敏捷滑进门去。

过了一刻钟，阿混又返来了，轻声说：“趁着刚才他在台上演出，我和后场敲锣的小伴计聊了会天，小伴计奉告我，那小我不是梨园的，是这几天赋临时搭的伙。”

“哼，”和尚展开了眼睛，放动手里的佛珠，“跛脚龙，你太天真了，特工总部的人，另有不狼心狗肺的？”

跛脚人坐到中间一个草编蒲团上，用袖子擦着脖子里的汗水。忿忿不高山说：“特工总部的三个浑蛋，让韦太保给逮着了，他们偷偷要求我，矢语发誓，我揣摩着，我们哥们儿发财的日子到了，我救他们一命，搭上汪精卫这条线儿，今后还能少了飞黄腾达？谁晓得，唉，谁晓得这三个狗娘养的，承诺得好好的，千恩万谢，等离了九曲涧韦太保的老巢，俄然便翻了脸。真是他娘的狼心狗肺，翻脸便不认人，操了他娘的八辈祖宗……”

陈榆摸了摸腰里埋没的九节鞭。他们从重庆千里迢迢赶到南京，在组长方江的带领下，明察暗访，好不轻易摸到密营被挑，跛脚龙盗窟反叛等有关线索，但面前这个梨园的演员，是不是跛脚龙呢？

跛脚人进入屋内，叫了声：“大哥。”

小屋里门窗紧闭，本来就烟雾腾腾，跛脚龙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一会便弄得象个火云洞，几近连人脸都看不清了。

一个穿戴灰色僧袍的小和尚，领着这个跛脚男人，进入正殿中间的一个配房里，合什一礼，不出声地分开了。

此人跛着一条腿，但是奔驰速率很快，顺着起伏的山岭，就象个山羊一样窜蹦腾跃，矫捷非常。一会便跑出山谷，顺着崎岖的羊肠巷子，跑向山下一个小小的寺庙。

“别提了，要不是我地形熟，勾引他们误入圈套，早就让人放血分尸了，你可不晓得，阿谁袁猴子武功有多短长……那三个浑蛋，下次落到我手里，非他娘的抽筋扒皮。”

山谷里，一片清幽，寺庙大门紧闭。此人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到了寺前转头张望，确认没人追上来，上前拍打寺门。

黄岗镇中间的大街上，来了一个傩梨园子，敲锣打鼓声传遍了小镇。黄岗离南都城不算远，战前也算是个繁华的处所，商贾云集，熙熙攘攘，但是现在萧瑟多了。

“不，”老衲人面冲着墙，缓缓摇了点头，“寺里太小，你藏身不住。我先容你到别处去，四周逛逛，趁便察看当前局势。我奉告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特工总部这条线，走得通便罢，走不通，我另有更短长的门路。”

“如何了？”老衲人还是没睁眼睛。操着阴沉沉的嗓音问。

观众当中，有两个头缠包带，搬运工打扮的人，那是陈榆和阿混。他们盯着这个“副角”鄙人面窃保私语，陈榆说：“你看，他的腿，是个跛子，固然行动矫捷，但天生的扭曲，和别人不一样。并且他手眼步法，是练过武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