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中）[第1页/共4页]

“……并且，我也不是没有放弃过的，在经历那次大牢事件以后，我有想过放弃的，因为我晓得以我和他的身份，本来就不会有甚么成果，固然我不是真的衾遥，但我毕竟占着她的身子，我底子没法摆脱这个身份，固然他有许过我承诺，但那些承诺满是要等他坐上阿谁位置今后才有能够实现的，而我，又恰好晓得他底子坐不上去——从晓得他是太子的那一刻起，我就晓得他坐不上去——再加上这件事，我想他大抵这辈子都不会谅解我了……”

“……”听到这里，尹祺辰那厢张了张嘴，仿佛想说甚么，但终究倒是甚么也没说出口。

陶沝闻声看了他一眼，目光亮显闪动了一下：“实在……在那以后，我也是有悔怨过的，特别是那次在大牢里差点被他掐死以后，我就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我当初听你的话挑选顺其天然，那么不管成果如何，起码他是不会恨我的，也不会因为索额图的死而怨我……但是，但是即便晓得这一点，我也还是做不到啊，就算他过后会恨我，就算明晓得将来不成能和他在一起，我也做不到眼看着他走上死路而无动于衷……如果我当时甚么都不做，我也会悔怨的，并且，必然会比现在更加悔怨……”

“当初，我让你别跟他走得太近，你不听；让你别喜好他，你也不听……那次，在畅春园，我也再三叮咛过你，让你别去管他的那件事，统统顺其天然，但是你有听吗？如果你当时听了我的话，你过后就不会差点被他掐死在大牢里……明晓得那是个火坑，却还是执意跳了下去，最后也公然惹火烧身了不是吗？已经有了如许的前车之鉴，你肯定你现在还要持续执迷不悟吗？”

此语一出，尹祺辰几近是当场狠狠一震，而后气极反笑：“呵——我当年对你说了那么多话，你就只记着了这一句吗？”

她微仰着头，眼神灼灼地迎视着对方那双如黑琉璃普通的美眸，很当真、很当真地冲他一字一顿：

她现在的声音虽不大，但一字一句却很清楚——

陶沝咬着嘴唇没吭声。

“我是想说——”陶沝本能地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道，“……如果到了你之前说的十天刻日，我还是想留在他身边，你能不能送我归去呢？”

“抱愧，此次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庇护好你……”

陶沝被他这句话堵得当场哑口无言，一时气往上冲，不自发地咳嗽了两声，成果这一咳，肺部却再度传来了那种如同扯破般的疼痛感。陶沝当即“哎哟”了两声，上半身直接扎在了枕头上。

她越往下说，头也越往下低，语气亦轻幽地好似一声感喟——

而陶沝也一眨不眨地谛视着他的脸，极其当真地回话：

“固然……我以后也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本身当初甚么都没做，或许万岁爷也不必然会对他动手，而他，亦不会是以事恨我……如果我甚么都不晓得，如果你当时也甚么都没对我说，或许，我的确能够做到‘顺其天然’……但是，但是如何办呢？恰好你当时奉告了我这件事，恰好我也恰好晓得这件事的成果，我总不能、也做不到在明晓得他必败的环境下，眼睁睁地看着他归去送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