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族老的教诲[第1页/共3页]

“……来了。”半晌，祠堂以外，传来阵阵叫唤声，人多口杂，听得不是很清楚，不过也能猜想得出来。

“晦叔稍等，我去换衣。”韩瑞说道，仓促而去，不久以后就返来，身上衣裳与刚才截然分歧，倒是和中间阿福一个格式，窄袖扎口，衣衫贴身，腰间系着黑带，是百姓最常穿的短褐，长裤筒靴，倒是显得有几分威武精力。

也不等韩瑞细心体味话里的意义，却见韩七开口说道：“好了，吉时已到，筹办祭奠吧。”

“还算有自知。”几个族老还没有说话，韩七就开口冷嘲热讽起来：“既然如许，如何会让大师久等，该不会是用心的吧。”

随人群走进主殿开井，大殿以内，已经清算安妥，只听哐的一声，铜锣一响，喧闹的声音垂垂停歇，在韩晦的表示下，几个族老满面肃容，清算衣裳，净手，齐步走进殿内，一人抽取三支指粗的赤香，顺次扑灭，正对祖宗泥像、牌位，就要膜拜之时，年长老者俄然停止行动，摆手叫道：“等等！”

“叔翁，那是宗长。”旁人小声提示。

韩晦见状，如何敢怠慢，赶紧上前长揖道：“哎呀，岂敢让几位父老相迎。”

“嗯，几天都等了，也不差一时。”

不管古今，世人对于祠堂都比较正视，韩家村也不例外，青砖乌瓦，朱梁斗拱，屋檐经心雕镂一排吉利瑞兽，三进三合的布局，可谓村中最豪华的修建也不为过，能够包容百几十人却不显拥堵。

世人天然没有定见，又拥着族老及韩瑞等人往祠堂主殿走去，人流当中，韩晦轻声说道：“郎君，看来，几个族老还是向着你的。”

“宗长？阿九不是已经……哦，是阿九家的小子。”含混了下，年长老者明白过来，昏花的眼睛细心打量韩瑞，脸上垂垂暴露慈爱的笑容：“嗯，没错，和阿九小时候一个模样。”

殿中约莫有三四十号人，堆积在这里，堂下辅着几张大席子，不过有资格席地而坐的，却只要寥寥几人，大部分是白发苍苍的老者，只要三两其中年人，在当代，绝大多数的村庄存在着聚族而居的征象，而这些人，一定是村中最富有的，倒是族中说话最管用的。

哦，韩瑞皱眉，模糊发觉些事情，但还是很含混，故意问个明白，却晓得机会不对，只要先憋在肚子里，筹办回家再向韩晦就教。

嗯，这才对嘛，怎能因为意气用事，而迟误了祭奠大事，老者对劲而笑，在一帮族侄族孙的簇拥下，走出祠堂大殿，快步来到门前，驱逐韩晦一行。

“晓得了，阿叔。”韩七黑着脸，不情不肯站了起来。

说话的是韩瑞，不过年长老者仿佛不如何熟谙他，只是感觉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了，眯着昏花的眼睛，游移问道：“你是哪家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