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流言[第2页/共3页]

“老迈嫁作贩子妇”，绝非只是说说或者抱怨，而是普通的市场规律。

“嗯个甚么？”

张沔一口老血憋了归去，抬起手握成拳头，又恨恨然地垂了下去，“此事，我看是没有善果了。那温老儿就不是个东西，必来‘女儿国’撒泼。”

“我……”

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张沔心中暗道：不若先去老叔公那边拜访一下？

“闭嘴！”

温五想要给人赎身，也是因为看到“女儿国”有了先例，这才动了心。

有道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倡优贱人在欢场中厮混，见惯了各种花言巧语，深思着听老嫖客们说甚么，还不如看他们做甚么。起码张梁丰那是真的认账啊，这么一比，张梁丰的儿子，不至于废弛他老子的名声吧。

久而久之，某条土狗固然从不在欢场中打滚，可恰好有他的传说。

温家的人站那边好一会儿，有人才道：“走，跟上去！说不得就是把女人藏那里去了，前头就是‘七市口’，如果藏人，那边最好藏！”

只是张二郎听着“张七月”这么一提，总感觉那里都不对味儿。

“走！”

张申还跺了顿脚，“起先我就想着，这是功德，就略微也跟着吹了风。这不免得本身去南市淘换胡姬么？这几日跑来‘女儿国’倾销的蜜斯不晓得多少，都是好货品，那些个原封货小娘们……我但是给二哥留着了。嘿，都是好年纪，不大，拿来痛快痛快，二哥纵情……”

而令媛一笑楼被人一把火烧了，这钱……张梁丰可没少了一个子。平康坊内卖身卖唱的，不管男女长幼，都要吹嘘一把。

“街面上都在传？”

这也是为甚么摊上个情愿承诺赎身脱籍的嫖客，常常妓女都会动心，乃至不吝养着嫖客，哪怕明晓得这统统能够就是梦幻泡影，可万一呢？

“谁说不是呢！”

伸出食指和拇指，张申来回搓了搓，笑的相称鸡贼。

“我还不晓得他们？！”

“那大哥出去的动静，都在如何传？”

“嘿嘿。”张申堆着笑，小声问道，“二哥，大哥和你……跟武汉张公……但是跟街面上鼓吹的……”

另有一个红利点，就是告白位。以及“女儿国”内部书报架想要上架报纸杂志，除了《洛阳日报》，都要给相称丰富的返利。

本来想着是“谎言”，一阵风就过了。谁他娘的晓得“谎言”谣着谣着就认了真。凡事就怕当真，你说你们一帮都城权贵，常日里也没见这么当真啊。

见张申下巴向上扬了扬，张沔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

别人只当“女儿国”就是卖按摩技术外加卖点汤水，却那里晓得，比来赚头最大的，恰好就不是看得见的东西，而是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