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名额[第1页/共3页]

“你安知必然能仕进？”

“这可说不准。”

“张家、陆家、孙家、王家……皆无不成。”

话锋一转，没有在这个话题上逗留，只听一人道，“这几年下来，另有人会去西域、河中，这真的有人情愿去？”

几人说话间，船娘默不出声，老诚恳实地给倒茶，还添上了绿豆糕和桂花糕，另有一些猪油做了馅料的酥饼，热气腾腾的时候极其化渣，共同茶水，便是半点腻味都没有。

自知讲错的人也是后怕，悻悻然地看了四周一眼：“兄弟仗义。”

“介家娘子，伊说‘虎丘园’只出教书先生，娘子如何看？”

船娘口音是本地的，却顺着来客，用那近似江都的调门说话，听得茶客一愣，却又让茶客大喜，直接摸了一角银子出来，悄悄地放在了铜盘中。

船娘不但要帮着泡茶，间歇操琴弹拨琵琶也是要的，假如有爱好新奇的，想要吟诗作赋，她也能应和两句，念叨“碧玉妆成一树高”是不成题目的。

一只绿豆饼被刹时塞到了要说话之人的嘴里，“不会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掌船的老迈约莫是船娘的父兄，眯着眼睛透过苇帘看到了客人的手笔，顿时暴露了一个浅笑，这一角银子，不算少了。

“你懂甚么。教书先生？教书先生又如何了？”

“听闻‘虎丘园’不过是培养几个教书先生，怎地江淮江东江西的人家，都有嫡派后辈前来？”

“辣块妈妈的……早晓得如此，偏是省了那几个通信钱何为！唉……如此好了，此次回转楚州，怕不是要被骂个狗血淋头！”

“竟然另有这等渊源？”

“去了便能仕进，你去不去？”

“你安知姓李？”

那船娘听了只感觉奇特，她是晓得“张江汉”未曾结婚的，就是有“红颜知己”，也大多驰名有姓，来头都能数落出来。恰好这个姓李的，她倒是没传闻过。只是江阴老板娘的名头，明显比甚么李氏要狠辣的多，便是个船娘，也是心中佩服。

“这倒是没传闻过，传闻是姓李。”

这风景的泰伯渠上，南腔北调各种百般，偏是没有穷横，船娘们算是发了一笔小财。

这泰伯渠畔却大大分歧，能够吟诗填词作曲的女郎，有很多不过是城内住户，连个豪门人家都不算，只是平凡人家。

“我野你妈个绿豆饼！”

“笑话。”答复的人不屑一顾，“你可知西域‘冠军侯’是甚么跟脚？”

此时泰伯渠的乌篷船极多，跟着“德明书院”来年的第一届开学，四方门生的家长们，天然是早早地安排了人手前来姑苏。

“这书院的章程，想必拿到名额的，也都收到了。”

“有张江汉撑腰，这陆氏门庭，较之畴前，只会更加浑厚。”

陆德明的泥像造的极快，姑苏常州两地的顶级匠人过手，手不离卷远眺火线的陆德明立像，顿时成为了“德明书院”的标记性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