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有条不紊[第2页/共3页]

“可……可我传闻，一石米才四十文啊。”

私运不准不止，糖盐酒都是大头，这几年风行黄酒中放一些糖，更是放肆。

“三百五十文！三百五十文！都是南昌米！好米啊！”

张德摇点头。

“谁跟你说的？眼下长安一石米也要一百文风景。一石四十文，那都是三年前的价了。”

“那……那我把长安的米卖到武汉来，不就……不就……”

“可不是么。这一贯多，能抵多少牲口料，又能抵多少本身口粮？摊到脚程上，累死累活，还不如在渭水垂钓台做个织工赚很多，你说他何为要做这等吃力不奉迎的事情？”

至于部分地区通货收缩这类事情，跟李丽质解释也是白解释。只三五句话，便让李丽质不明觉厉，顿时不再揣摩是不是从长安倒卖粮食发财。

“好！成！俺也不是狠心的，只是这工坊也是一帮养家的男人，谁的钱不是钱？”

但李丽质还是清楚地明白到一个事情，“地上魔都”分歧于旧都长安，也分歧于平常的阡陌乡里。

昏黄之间，李丽质像是抓到了些许的陈迹，愣愣地昂首，澄彻的眼睛看着张德。

拉着李丽质的手，边朝马车走去，张德边问。

笑靥如花的精灵女郎，正堕入一种自我满足的精力愉悦中，仿佛是获得了这世上最为特别的嘉奖，使其别外高傲。

“你这傻妞，堂堂公主竟然想着倒卖粮食。”

“好了，这里看完了，还想去那里看看？”

“南昌用飞票的，都是家私丰富，在外很有财产的。你看这贩子，虽说也有些面子富态，但你看他的手，枢纽粗大皮肤乌黑，掌纹指腹另有龟裂，是个苦出身的。少不得是给父老乡亲跑腿，是个本地有些威望之辈。他当然用飞票不差，但托他卖米的人，怕不是都是小户之类。如果给他百贯飞票，怕是这辈子都用不完。反倒是用开元通宝，多子多孙还能周转，逢年过节包上一文二文，也不怕囊中羞怯。”

“是一石。”

拖拽斗车的大牲口，正由把式忙不迭地补着水和豆子，假如有大牲口放屁，还忙不迭地抚摩肚子，只怕这些“祖宗”也似的牲口受了寒坏了身子。

“不。”

“那就去看看。”

说话间，那船埠上一排排配重式起重机，正由穿戴短衫的力工，在寒冬腊月的江风中，浑身冒着热气，将那些一样是一排排停靠的粮船上粮食，从船舱中吊装出来，然后安排到仍然是一排排停靠的板轨斗车中。

“书院，山上的书院。”

汉阳的公用船埠，除了造船厂、炼铁厂以外，另有粮食船埠、布料船埠、木料船埠、石材船埠、器物船埠……约二十余种公用船埠，停靠的官船形制，也是各自分歧。哪怕是海员头上裹着的包巾，色彩也是有明白的辨别，各衙门忙起来，都是盯着自家色彩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