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网 - 游戏竞技 - 唐朝工科生 - 第八十九章 扒

第八十九章 扒[第2页/共3页]

跟朝廷对抗,又硬气的,天然也有认怂的。认怂的花腔也相称多样,有的天然是去做苛吏,有的更出人意表,直接挥刀自宫,寻了门路托了干系,跑去宫里服侍皇上。当然一把年纪想要服侍皇上是没能够的,因为来自处所,内府采买,常常要倚重此等人物。

实在让很多挥刀自宫的老乡发了家致了富,摇身一变,从苦哈哈变成了吃皇粮的。

特别是靠近大河的安德县,旧年有个在铁杖庙偷锡灰的,本来跟老哥们一起种地,厥后一咬牙,感觉这日子不能这么下去,把几年种棉花攒的钱弄了出来,又给本身裤裆来了一刀,几经周转,跟内府局外派出来的常侍竟然有了交集。

田里连根毛都没有,你收个屁?当年混点粮食,往县衙一放,回身就走。

因为沧州棉的原因,几家十几家或者上百家组个临时的商号,在沧州收种子,然后请人过来指导种棉花,棉花再卖回沧州,一进一出,一年赚头抵得上畴昔十五六年。

一进一出,即是全面勒紧裤腰带白干。

没出麦苗申明申明?申明筹算要种棉花啊。因而就记下来,某某县,那里那里有棉田多少多少。

哪怕代价遵循一石一贯半来计算,“私运”根基都是纯利,跟卖给朝廷比起来,的确是天上地下。

苛吏们也不简朴,有的苛吏本来就是种田大户,还是熟悉的,有甚么小把戏,不敢说了如指掌,多少也是心中稀有。

只是没曾想沧州棉着名以后,官府也不是傻的,盯着棉花先收一半。

因而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你早晨收棉花,我早晨来收棉赋;你运河口“私运”,我跑海上“缉私”。

“噫!入娘的杂种,安陵修渠那风景,铁杖庙里灶膛偷锡的就有他。现在裆里二两肉切了,不还是个扒灰的瘟牲!”

如果别的时候,这等人天然是被人称道被人恋慕,有魄力有野心有奇迹,当得起。只是因为踩着兄弟伙上位,那就被人公开里编排公开里恨,他旧年在铁杖庙偷锡灰,有功德的拿“偷锡”取了个谐音,说是“偷媳”。

此中比较着名的,多是集合在德州几个县,究其启事,还是因为整修济渠的时候,让几个县的民夫开了眼界,内府那点活动,多少也是能说道说道。

“日娘的龟孙,这白叠布斩了一贯多,棉花一石才给七百文,还说都城的一贯,就是七百文,老子七他娘个祖宗,谁家一贯是七百文的?这不是不要脸么?俺也见不得安陵县的怂包,噢,人家说要这么收,你就给,你不是用饭的?”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河北诸州县也不是没有体例,只是多少要担一点风险。本来白日收棉花,改成了连夜收棉花,收了棉花又连夜运到河口去。然后“私运”到登莱,到了登莱,就有更大的私运船直接挂“皇商”的幡子,然后南下到苏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