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棱角[第2页/共3页]

圣上目光沉沉看着李昀，道：“你感觉陆毓衍可用？”

内侍偷瞧了圣上一眼，可不是嘛，圣上这会儿可比早上欢畅多了。

内侍恭谨极了，圣上说的是“几个”，但到底是哪一个弄出了那本折子，圣上内心清清楚楚的。

李昀被他叫走了，父子两人一起无话，不疾不徐进了御书房。

淑妃抿了抿发干的唇，她天然晓得圣上的午膳是陆婕妤陪着用的，也晓得对方那脾气，大略会说些甚么。

谢筝看了眼西洋钟，道：“女人醒了就起吧，再睡下去，夜里就睡不着了。”

谢筝悬得高高的心，一下子又掉了下去，一股难言的失落涌了上来。

李昀道：“润卿和毓衍，不恰是闲得慌吗？”

驸马德行有亏，长安整日里愁眉苦脸的，当着臣妾的面，哭了好几次。

她翻了个身，揉着眼睛坐起来。

谢筝冲萧娴笑了笑。

如果旁的事情，淑妃只怕不会接茬，陆婕妤荣宠正盛，她不至于落井下石，也无需锦上添花。

圣上斜斜看了淑妃一眼：“那里听不懂？你这不是听得听明白的。朕还是那句话，别跟自个儿身子骨过不去，你每天病着，长安和小五也不放心。”

圣上表示李昀坐下，把本日早朝上的那本折子拿给他：“自个儿看看。”

圣上似笑非笑，挥手让李昀退出去。

许嬷嬷道：“监察御史。”

另有小半个月就是萧娴的及笄礼了，府里这些天忙着筹办。

李昀深思着，隔了会儿，才道：“太傅今晨讲课，列了很多书册，要当真读完贯穿，少不得半月一月的，润卿要陪儿子读书，不会再四周凑热烈了；陆都御史梭巡西蜀，算算光阴，大略已经在返京路上了，毓衍既然对断案刑狱有所打仗，不如……”

圣上抚掌大笑，他这个儿子，这句话不也是指桑骂槐吗？

萧娴却提不起来劲儿，谢筝现在的身份，当不得她的赞者、有司，叫她烦恼极了。

这般最好，一步不走，分歧圣上情意，走全了，圣上不欢畅。

急不得的，在明白案子牵涉了宫闱旧事时，谢筝就懂了要耐烦等候。

一条道只走一半，可见其脾气。

臣妾能如何？只能劝她，这个驸马是她自个儿挑的，驸马是有做得不对的处所，但一是一，二是二，表兄弟的帐不该算在驸马身上。

李昀细心看完，把折子交了归去，对着圣上的目光，道：“不过是闲得慌。”

如果能定下往应天巡按，那就能管镇江的大小案子，不但是检察檀卷，乃至能重审昭雪。

谢筝的眸子倏然一紧。

五殿下本日莫名吃了一亏，这不是要讨返来了吗？

话音一落，别说萧娴怔了，谢筝也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