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遇[第2页/共3页]

谢筝垂眸，道：“女人，奴婢是阿黛。”

陆毓衍的视野移到了萧娴面上：“公事在身，包涵。”

萧娴歪着脑袋，嘀咕道：“谁晓得呢，便是畴前不记得，出了这等事情，他颜面扫地，日日咬牙切齿地想，说不定也想起来了。”

他比她大两岁，生辰是十一月初七，两家合八字时，谢筝听顾氏念叨了一句，她记性好，听过的看过的等闲不忘，这才一向记着了。

提着食盒返来，浅朱恰好替萧娴梳完了头。

萧娴掀了帷帽，附耳与谢筝道：“我感觉他看你的时候怪怪的，会不会认出来？”

这叫甚么？朋友路窄？

“女人，”许嬷嬷禀道，“京里这些天不晓得出了个甚么案子，衙门里正在查，不说出入城的百姓，连官家马车都要查验，以是要费些工夫，我们且等等。”

萧娴摸了摸鼻尖：“未婚妻呢，便是畴前只遥遥见过一面，他大略也能记着。”

萧娴扭头看向谢筝，谢筝亦是惊奇不已，进京迟早会遇见陆毓衍，只是谢筝压根没推测，竟然在城门口就要赶上了。

话才说了一半，谢筝猛得就抬起了头，对上萧娴体贴目光，她又抿唇低下头去。

车帘子被撩开，七月中午的阳光刺目，顷刻间撒了出去。

这一夜，她睡得倒也安静。

又等了一刻钟，才轮到了萧家。

等谢筝和萧娴前后离京，萧娴不知陆毓衍的状况了，也就不能与谢筝说了。

“赶上了再说吧……”谢筝叹道，“统统要看陆伯父定夺，毕竟是大事，本就不由他做主。”

五年前，谢慕锦还未外放，谢筝去萧家做客，恰逢陆毓衍跟着父母来看望傅老太太，两拨人隔着半个园子仓促一眼。

把食盒放在桌上，翻开盖子，取出了一碗绿豆羹，一碟米糕，谢筝道：“驿馆里没甚么好吃的，女人姑息姑息，等回到府里，再让厨房里备些女人喜好的。”

他的声音清冽，如春日化雪，丝丝凉意绕过心头，一扫酷夏酷热，谢筝本能地又要抬眸，亏的是捏着帕子，生生止住了本身的行动。

前头马车上的萧柏令人来传话，隔着车帘子道：“女人，今儿个带人查验的是衍二爷，老爷说了，都是自家亲戚，只是在城门口多有不便，您带上帷帽，由衍二爷来查，合了衙门端方，也免得冲撞。”

萧娴戴上了帷帽，谢筝是丫环打扮，天然不能用帷帽遮挡，只好深吸了一口气，端方坐在车上。

马车入城，不疾不徐前行。

要再说别的，都是萧娴半打趣半揭底似的说出来的。

陆毓衍？

有了马车，速率远胜之前，入京的前一夜，许是“近乡情怯”，谢筝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直到天蒙蒙亮才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