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爪子[第2页/共3页]

娘娘说，萧府老太太与先皇后是亲姐妹，让儿臣莫要孤负萧娴。”

不冒进、沉得住气，圣上为此非常对劲。

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常常与寿阳闹，那她小时候欺负房幼琳，又有甚么猎奇特的。

圣上的眼底喜怒不明，道：“你出去看看，陆毓衍如何还没来？”

娘娘自个儿没放在心上，哪晓得闻嬷嬷为此记恨上了先皇后。

之前，他总感觉这个儿子过分暖和了，说话做事不急不躁，却不见锋芒，没有棱角，分歧他的情意。

孩子之间的鸡毛蒜皮、不伤筋动骨的事儿，也不会有人到他跟前来碎嘴。

被圣上说穿了心机，李昀也没有退后，只是低着头，道：“儿臣不敢。”

圣上慢条斯理抿了一口茶，道：“长安和房幼琳闹过？朕如何不晓得。”

“不敢？你不敢个屁！”圣上重重拍了拍大案，震得茶盏盖子哐当响，等统统重归安好，他的脸上才暴露些许如有似无的笑意来，“行了，折腾吧，让朕看看你的本领，朕这个位子，本来就是能者居之。”

说完这话，李昀的目光在几个内侍身上转了一圈。

圣上懒得去计算长安和房幼琳的冲突是真是假，他劈面前的卷宗也没有细看的兴趣了，李昀的目标很明白，要把白皇后拖下水。

杨府尹搓了搓手。

圣上的目光落在了李昀身上。

恰好李昀的语气没有一丝不天然，真逼真切的，仿若他与淑妃娘娘真的有过这么一番对话。

先皇后俄然病故，闻嬷嬷奉告娘娘，是她为了给娘娘出气暗害了先皇后。

“儿臣信，”李昀一字一字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况，宫里没有人质疑过先皇后的死，娘娘何必在临走之前，把事情揽在自个儿身上？一个不好，害的是她夏家。

通俗幽深的眸子似是见不到底，圣上一瞬不瞬看着李昀，隔了好久，才哼笑了一声。

李昀微微垂着眼，道：“先皇后与娘娘敦睦，只一回，因着皇姐不懂事，把房幼琳给弄哭了，娘娘与凤殿给先皇后赔罪，先皇后顾着房幼琳，对娘娘的语气重了些。

放下茶盏，圣上问李昀：“你信她说的？信先皇后并非病故，而是被人暗害？”

“娘娘心胸惭愧，这些年她一向都惴惴不安，”李昀道，“不但仅是母妃的事儿，另有先皇后娘娘。”

李昀的声音压得很低，道：“娘娘是在临走之前，跟儿臣说的闻氏。”

圣上靠着椅背，目光灼灼看着李昀，似笑非笑，道：“照小五的意义，是白氏害了先皇后，当今叫陆培元发明了端倪，这才使得陆培元身亡？就只这么些线索，让朕去诘责白皇后？小五，这不是家事，这是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