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畏罪(求月票)[第1页/共3页]
谢筝连输了三盘,见天气不早了,将棋子都收拢了,放回到博古架上。
不过就是打发时候,下棋倒也不错。
谢筝惊诧,下认识转眸去看陆毓衍,只见他下颚紧绷着,眸子乌黑如墨,浓得仿佛晦日的夜色。
那条胡同里住的都是布衣百姓,有胆小的,开着门看热烈,三五成群凑在一起说话。
铺子劈面,沿街摆了一家面摊,支了两张方桌,买卖非常不错,坐得满满铛铛的。
三人下楼,还未走到顺天府,就见一衙役小跑着过来。
踌躇再三,松烟心一横,硬着头皮上楼拍门。
“盯着易仕源的,是不是蹲在面摊边吃面条的阿谁?”谢筝大抵描述了一番。
陆毓衍端着茶盏,抿了一口就又放下了:“看出来了?”
谢筝低声道:“这两伉俪的年龄……”
眼下也没旁的体例,只要等着易仕源脱手。
古阮指着坐在地上抽泣的妇人,道:“死的更夫叫冯四,那是他媳妇冯王氏,是个走货娘子。”
陆毓衍取了博古架上的棋盘、棋篓,道:“下会儿棋?”
松烟还想说甚么,见谢筝已经清算好了,便从速闭了嘴。
杨府尹背手站在门边,看着仵作查验。
“冯王氏下午返来时,冯四就吊死了,桌上摆着把匕首,”古阮说着便取了那把匕首来,“已经比对过了,应当是殛毙段立钧的凶器。”
谢筝的棋艺算不得出众,她虽看过很多棋谱,一一记在心中,但吵嘴纵横并不但单是前人记下来的那般按部就班,有人锋芒毕露大杀四方,亦有人谨慎谨慎步步为营。
胜的人没多少忧色,输的人也没甚么恼意,清算了棋子,又新开了一盘。
谢筝是晓得有人在盯易仕源,这才气辩白出来,毫不知情之人,大略是看不穿的。
淡定得叫一旁不动声色观战的松烟都悄悄惊奇。
翠绿手指夹着棋子,愈发显得那指甲圆润小巧,谢筝开初还游刃不足,棋局过半,不知不觉间就艰巨起来,对峙了一会儿,还是中盘告负。
谢筝顺着古阮手指的方向看去。
谢筝棋力差了陆毓衍一截,却胜在思路清楚,陆毓衍如故意相让,定会被一眼看破。
谢筝闻言,眉心微微一蹙。
“陆公子,”那人施礼,道,“我正要去找你,一刻钟前,有个妇人来衙门里报案,说她男人吊颈了,怕是惧罪他杀。”
谢筝想问这是谁的铺面,转眸见桌上摊着一本书册,上头密密注了些字,字体漂亮,她认得那是萧临的笔迹。
冯王氏二十出头,模样清丽,哭得梨花带雨,仿佛是因为俄然丧夫,仓促去了头上绢花,没来得及梳头,头发有些狼藉。
衙役连连点头:“阿谁他杀的,恰是昨儿个凌晨来报案的更夫。”
毕竟只是府中的一个家仆,又不是衙门里办案子的衙役,术业有专攻,哪儿能精密得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