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试探[第2页/共3页]

陆兄出身旧都世家，又有萧家那样的姻亲，当年陆都御史选中谢家的时候，谢知府也仅仅只是一名大理寺丞，又无祖辈相扶，与陆家流派相差甚远，不是吗？”

易仕源干巴巴笑了两声。

苏兄、陆兄没有因父祖官位而忽视了同窗之谊，我又如何能够去看低楚昱杰那样的贡监呢？

掌柜的送了一壶茶出去，刚泡好的雨前龙井，暗香四溢。

“哪有事事快意的，”易仕源轻扬下颚，道，“门当户对、两情相悦，二者能有其一，已经是大幸了，不敢苛求。陆兄，你说呢？”

可你们说说，这事儿让我如何说？

易仕源的身子僵住了，下颚绷得紧紧的，声音似是从牙缝中挤出来：“陆兄的意义是，楚昱杰不是凶手？那到底是谁，做出那等恶事？”

陆毓衍打量着这间书房。

易仕源端着茶盏，氤氲热气讳饰了眼神，只听他笑了起来，道：“这话不对。段兄不爱做对牛操琴的事儿，跟我们几个一起时，多是说些诗作、文章。”

可易仕源也忽视了一点，越是杜口不谈，越叫人起疑。

陆毓衍没有答复。

“恕我直言，”陆毓衍沉声道，“门不当户不对，你……”

处所不大，家具也简朴，书架子上堆得满满铛铛的，几近都是账册，另有一些贩子话本。

国子监里，别说是同窗了，便是祭酒、博士们都知伸谢家出了甚么样的事情了。

苏润卿气恼归气恼，辩驳又无从动手，只听得不轻不重一声响，陆毓衍把茶盏放到桌上，站起家来，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易仕源，大步走了。

易仕源被他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拍得几乎没站住，深吸了一口气，与掌柜的道：“陈叔替我们备些茶水。”

易仕源讪嘲笑了笑：“我吃茶也就是附庸风雅，不懂此中门道，请苏兄、陆兄不要见笑。”

陆毓衍挑眉，不管易仕源在这桩案子里扮演了甚么角色，段立钧刚死，他还能坐下来嗑瓜子，看来也没那么哀痛。

当然了，我也不但愿楚昱杰是凶手，不然外头要如何看我们这些监生啊，但、但真凶在那里呢？从现在的状况看，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呀。”

苏润卿转着眸子看易仕源。

陆毓衍迎着易仕源的视野，不疾不徐走了两步，超出他先进了书房。

擦肩而过期，陆毓衍道：“一首诗罢了，你不会为了一首诗感觉段兄该死，楚昱杰也不至于为了一首诗，就去捅段兄一刀子。”

苏润卿一怔，复又道：“你既然晓得，为甚么还一副被气走的模样？”

“恐怕是他，”陆毓衍道，“他就是心虚，因此几次提起谢家，想要激愤我，免得我们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