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二章 怀念[第2页/共3页]

陆毓衍的眸子倏然一紧。

李昀与雷氏的豪情极好，乳母长居京中，他经常会去看望，也会让身边上畴昔送些东西。

陆毓衍听懂了。

李昀缓缓放下了茶盏，骨节清楚的手放在茶盏盖子上，指甲修得整齐，他的食指悄悄的，有一下没一下敲着盖子，道：“绍侍郎出事前，我曾见过他，就在这院子里。”

只是不晓得出了甚么状况，绍方庭离京半个月，返来时漱芳就剩下一口气了。

“永正二十五年的春季，瞥见院子里的那颗桃树了吗？恰好是含苞待放的时候，”李昀说着，视野看向窗外，院子里的那株桃花树在夏季显得暮气沉沉的，寻不到春日里的半点风情，“绍侍郎说，母妃小时候最喜好吃桃子，最不喜好有人折了桃花枝插瓶，如果花枝都折了，就没有成果的时候了。”

陆毓衍一愣，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切磋，却没有打断李昀的话。

帘子撩开，里头银丝碳的热气和开着窗子的寒气混在一块，称不上热，也算不上冷。

隔着氤氲热气，李昀的神采辨不腐败，就像是隔了雾气。

雷氏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眼就瞧见了她，无法腿脚不得力，想追又追不上，只好让儿子到处探听，才晓得那一名是侍郎府里的姨娘。

窗户半启着，陆毓衍能看到李昀的身影。

漱芳说的是实话，那她就是个背主的不忠之人，若说的是谎话，便是教唆李昀与养母淑妃的干系，又诽谤了绍方庭佳耦。

“梁嬷嬷？”李昀抿了一口茶，“你们查了多少？”

齐妃是偶感风寒，对症下药，埋头疗养，别说是危及性命，该当是很快便能好转。

“漱芳害死了母妃，”李昀的眼底当中，一丝恨意一闪而过，道，“她怕被灭口，母妃身后连夜逃出了行宫，直到碰到了绍侍郎。”

隔了几日，雷氏刚把这事儿奉告李昀，绍侍郎的爱妾就死了。

陆毓衍晓得，李昀问的“查”，并不是狄水杜的案子。

狄水杜的死查了多少，他方才已经说了，李昀不会再问一遍。

绍方庭与李昀说了很多事情，有齐妃娘娘幼年的旧事，也有漱芳临死前留下的话。

李昀的奶娘雷氏，在八年前不测摔了腿，一撅一拐的，天然是不能在皇子身下持续做事了，便领了银子，回家安养。

内侍请了陆毓衍出来。

李昀问的是梁嬷嬷，还是驸马，亦或是……

数年间，妻妾虽有纷争，却也算得上承平。

“我只好寻了绍侍郎，”李昀还是看着桃树，道，“当年，母妃随驾南巡，在行宫病故，我在京中，连母妃最后一眼都没有瞧见。漱芳到底是个甚么模样，我想不起来，但母妃病故后，漱芳就失落了，这让我就和雷妈妈一向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