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字迹[第1页/共3页]

她看向碑铭的落款：“正恩？”

谢慕锦自始至终练的都是柳泽的字。

郑夫人的配房里点了香，味道并不浓烈，清雅恼人。

萧娴惊奇，低声问她：“你喜好这字？”

谢筝的字是母亲顾氏教的，幼年时，一笔一划扶着写，偏她性子跳脱，底子耐不住，刚起笔时还拘着，等过了两年，龙飞凤舞起来。

摆布四间，除了兄妹两人的，另有两间给了随行的主子仆妇。

谢筝入了舍利殿，大殿之**奉舍利塔。

小和尚摸了摸光光的脑袋：“施主是说正恩师叔祖？师叔祖不在这里，喏，沿着这里往东边走，从藏经阁背面上去，他在上塔院。来回要半个多时候，你现在去，天都要黑了。”

如果寺中高僧，问一问和尚就能晓得了。

两人从大殿出来，谁也没有说话。

现在，看着这碑铭，她想，父亲果然没有诓她，也不是自谦，是真的不及柳先生的外相。

配房的安插大同小异，谢筝晓得，被落地罩挡住的位置摆的是尊观音像。

她为了玉佩来宁国寺，可到底来了以后要找谁，要问谁，她并没有底。

等谢筝开端看字帖的时候，她说谢慕锦学了八九成。

依着身份，妇人本来不想与萧娴攀话套近乎，但两人都喜好书画，不由就聊到一块去了，亦提起自家夫家姓郑，在国子监里做个五经博士。

谢慕锦看着谢筝的字哈哈大笑，说随心当中自有风骨，虽不似闺中女子呆板端方，但也独具风味，随她便好。

绕了几圈，终是在塔前跪下，合掌替父母祈求。

谢慕锦点头，他道：“这是柳先生年青时的字帖，他现在的笔力，父亲连外相都不及。”

萧娴怕家中身份唬住郑夫人，便只说父亲在处所仕进，外放有几年了。

那石碑在这一众碑刻中显得有些新，谢筝估摸它顶多二三十年，她看东西极快，即便是仓促一眼，也能留下影象。

如何跟个法号似的？

妇人点头：“我就爱好誊写，时不时来寺中小住，看一看石碑。”

谢家式微得早，银子家底都没了，徒留书山，谢慕锦幼年开蒙，都是从祖上留下来的书山里翻出来的三字经、百家姓。

待走到配房外头，郑夫人不由笑了，道：“我就住在最前头，沿着庑廊走，到绝顶拐个弯儿，背面第一间配房。”

谢筝就跪在阳光里，可萧娴感觉内心冷冰冰的，仿若一下子到了三九寒冬，连日光都不添涓滴暖意。

今后谢筝写字，愈发随便，谢慕锦还给她寻过很多大师字帖，行书草书，只叫她看风味，不叫她习形状。

练字的时候，祖父挑的是旧都大儒柳泽的旧帖子。

沈氏筹办了很多素点心让他们带来，萧娴用了些，道：“你装一些给郑夫人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