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牢靠[第1页/共3页]

谢筝连连点头。

许嬷嬷晓得，颠末一番大变故，谢筝变了身份，饶是这些日子再谨慎重视，但脾气是刻在骨子里的，一不谨慎暴露分毫，也是不免的，就是不晓得落在陆毓衍耳朵里，会不会不舒坦。

谢筝那一句话，就像是在抱怨，在质疑。

许嬷嬷慢悠悠下轿，表示谢筝给轿夫银子，理了理衣摆，扶着谢筝的手往前走。

没法查寻全部案子，能碰到一些外相，也能离父亲更近一些吧……

“妈妈别推拒，你就扮作个商家太太，带着阿黛去积德。”陆毓衍道。

竹雾也没担搁，风尘仆仆到了茶馆。

她方才说的那句话，字面上虽依着端方，腔调转圜起伏，尾音收回来时，却透出了些许内心情感。

陆毓衍的脚步顿了顿。

她是个女人家，不能入仕当官，这一辈子都不成能像谢慕锦那样查案断案，但她敬慕父亲，也像学父亲普通。

陆毓衍没禁止，见他们前后入了善堂，筹算去边上的茶馆里等一会儿。

怕脖子上的瘀痕招眼，谢筝寻了块领巾来系上，如有人问起，就是说前几日中暍，脖子上刮了痧，陈迹未消便遮起来了。

苏太傅最喜好的幺孙，又是五殿下的伴读，整天和皇子、世家公子们打交道的少年人，如何能够是个眼拙的。

许嬷嬷闻声笑声，不由老脸一红，幸亏是夏天，热腾腾的，脸红也不高耸，她低声道：“别笑话我，我这不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嘛！我们明州那儿的商家太太们出门，都是如许的。”

说话的人浑然不觉，许嬷嬷在一旁笑容讪讪。

“有事儿要请许妈妈帮手，”陆毓衍表示两人走到边上说话，“郑夫人乐善好施，布施了城中好几处善堂，她又亲力亲为，想来与善堂里做事的妇人熟谙。衙门里去查，怕善堂那儿有所保存，想烦请妈妈走一趟，帮着问一问。”

再坐上肩舆的时候，她们两人的身份就成了从江南进京的许姓贩子的太太与丫环了。

谢筝踌躇，只听陆毓衍又道：“早些抓到了人，也免得你们一次次到衙门里来认人。”

与其一次两次来衙门，不如还是去善堂。

做丫环的，对主子们再有抱怨，也都是埋在内心，不该也不会在大要上暴露来。

比及了处所，谢筝先下来，走到许嬷嬷的肩舆边，替她撩开了轿帘。

京中善堂多，位置也分离，陆毓衍给了银子，又叫了小厮来给她们当主子，引着两顶肩舆往城北的一处去。

“爷，”松烟小跑着过来，拱手道，“爷，竹雾返来了。”

陆毓衍坐在临窗的椅子上，望着街上的百姓，手掌托着红玉，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镇江到底是甚么状况？”

不远不近跟在背面的苏润卿乐不成支，与陆毓衍道：“萧家这妈妈太成心机了！不可，我也带人跟去善堂里，做个积德的公子哥，听听她们如何套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