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旧账[第2页/共3页]

“忙起公事来就忘了用饭，这么多年与你说了几次了，这会儿皱着眉头喊甚么痛！”

她是亲目睹过那伤口的，一闭上眼睛，就能回想起那可怖模样。

李昀听得很当真，没有打断陆毓衍的话，听他说梁嬷嬷的兄嫂，说王氏，说狄夫人与陈婆子。

陆毓衍点头，把事情详细地与李昀说了一遍。

屋里的谢筝走到窗边，稍稍推开窗子，让冷风吹一吹她滚烫的双颊。

待听完了，李昀深思半晌，道：“寻不到梁松？”

陆毓衍笑着回声。

两个婆子面面相窥，见狄夫人哭丧着脸点头，也不敢多问了，一人一边擒住陈婆子，将她带了出去。

谢筝皱着眉头，跟了上去，将手炉塞到陆毓衍怀里：“听我的？喏！”

听着是抱怨，但也满满都是体贴，陆毓衍不由就弯了唇角。

谢筝迈出来，看了眼一脸不解的管事，与陆毓衍道：“这个陈婆子，收了梁嬷嬷的银子。”

“爷，”竹雾问了安，道，“安公公说，殿下这会儿得空，还是前回的处所。”

“这料子都雅？前回我与嫂嫂说这色彩显胖，你和大伯还在一旁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这会儿又变了？”

她明白的，她的牢房，就在佛堂当中，在菩萨跟前，她的心要赎罪，要下狱。

“很难，”陆毓衍说完，补了一句，“我父亲说过，断案，寻到人有寻到人的断法，寻不到人，也一样有寻不到的体例。”

开门的还是前回的小内侍，他侧过身请陆毓衍出来。

林勉清的丹青，他再练上几年也赶不上，但能直言其他皇子的是非，而不是空洞的一句不错，陆毓衍已经是个能说实话的了。

见陆毓衍下楼，竹雾从速跟了上去，内心不住揣摩，他们爷这份温情劲儿，比他对着水涟女人时都过分！

帘子撩起，内侍请了陆毓衍出来。

“我画得如何？”李昀问道。

恰好，他听着还挺舒坦的。

谢筝哼着退了一步，理了理叫他揉乱了的额发，余光瞥见一旁的垂着脑袋的竹雾，脸颊不由就烫了。

孙氏说话声音金饰，翻旧账也翻得和顺如水，陆培元吃这一套，不管夫人说甚么，都乐呵呵地陪着笑容，样样都应允下来，翻着翻着，就旧账别说是陈年霉味尽消，还添了无数蜜糖风味。

低头望去，陆毓衍上了轿，肩舆越行越远，直到看不见了，谢筝这才关上了窗户。

事到现在，狄水杜遇害的案子已经非常清楚了，只要把梁松抓返来，顺天衙门就能结案了。

谢筝将被扣着的五指抽出来，起家下楼请掌柜的熬些姜汤，等回到二楼时，竹雾也从外头返来了。

林驸马的坠马到底是暗害还是不测，鸦青所说的长安公主和梁嬷嬷打算着杀李三道灭口，这些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也只要梁嬷嬷能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