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慧根[第2页/共3页]

李昀涓滴不料外长安的话语，他的目光落在了水壶上：“暗香。”

她思念林勉清，想与人多议论他的事情，可她寻不到人说。

长安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是句实话，不知他畴前有没有品过林勉清的茶，若不然，倒能够请他来品一品，小五和林勉清的茶艺，孰高孰低。”

“陆大人的话，非常风趣，”李昀浅含笑了，他五官本就暖和，笑起来时，更加显得人畜有害，可嘴上的话语，还是是在算计旁人，“皇姐若拦着，杨府尹也不能将梁嬷嬷如何，既如此，皇姐跟前就由我去说。”

父皇跟前，她不能去打搅，母妃一见她哭就陪着掉眼泪，几次下来，她不敢了。

长安自嘲普通笑了：“还是小五短长，这是刚收回来的雪水，香不香，我是不晓得的。”

李昀的视野落在那炭盆上，指尖悄悄点着桌面，垂垂明白了陆毓衍的意义。

话音一落，长安公主的眼中呈现了浓浓的绝望。

能言语当中闹得不镇静，定然是寿阳揪着长安不放，拿那些事情说得长安脸面无光了。

可时至本日，长安公主才懂了，没有慧根的人，是不会开窍的。

“他怕是没有品过。”李昀道。

角落的炭盆烧得噼啪作响，细心看去，能看到一些火星，腾跃着，时偶然无。

雪水、山泉、秋露，亦或是无根水，对她而言，都是一样的，不管是闻还是品，都不晓得此中差别。

长安曾经想过，或许有一天，她俄然就开窍了，晓得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能跟上林勉清的法度，而不是只知他的丹青好，却说不出哪儿好。

李昀抿了抿唇。

李昀情愿听她说林勉清，也会与她主动提及，一次又一次的，没有涓滴不耐和烦躁，这叫长安公主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自是比不得陆毓衍的，陆家敢查陈年旧事，敢往长安公主府头上查，给他一百个熊心豹子胆，他也是不敢的。

李昀拾阶而上，见了那两个茶盏，道：“皇姐，这恐怕不是替我筹办的吧？”

与她相反，林勉清很懂，甚么水合适甚么茶叶，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李昀披了雪褂子往外头走，院子外，安公公候在那儿，一脸凝重。

身边服侍的人手，说来讲去就是那么几句话，他们不敢妄议林勉清是非。

不是甚么前人大师之作，是畴前齐妃兴趣而至，吟诵的一首诗词。

“你来讲说，这画如何？”李昀没有昂首，随口问了声身边的小内侍。

“小五呀？”长安公主回过神来，努了努嘴，表示李昀坐下，又叮咛宫女再去取个茶盏来，而后与李昀道，“这是给林勉清的。”

李昀一一记下，看着桌上已经干了的画卷，道：“是时候听听梁嬷嬷如何说了。”

听很多了，哪怕尝不出来，长安也会依着林勉清的风俗来，让底下人收雪水，采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