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伤心[第2页/共3页]

陆毓衍低声道：“本来，能够借着狄水杜的案子查梁松和梁嬷嬷，可梁松出了城，衙门里寻梁嬷嬷问过话，仿佛也没有甚么停顿。如果找不到梁松，这案子……”

她的头发打理得很整齐，抹了些头油，只戴了一根白玉簪。

话又说返来，林驸马坠马是不测还是暗害，并没有定论。

公首要为了房幼琳与林驸马起胶葛，早些年就闹起来了，如何会在房幼琳身后和驸马闹得不镇静？

陆培元放下了手中的笔，当真听陆毓衍说话。

“说是为了桩性命案子，顺天府过来问一问，”梁嬷嬷语气淡淡的，“也没有旁的事情，问了几句就归去了。”

梁嬷嬷上前，跪在长安公主身前，取出帕子替她擦眼泪：“公主莫要这么说，驸马他……”

房幼琳和顺文静，长安高傲锐气，性子分歧，本来也不是甚么凹凸胜负，可儿心总有偏好，林勉清喜好的是房幼琳那样的女人。

梁嬷嬷垂着眼，悄悄拍着长安的背，眼底冷冰冰的。

梁嬷嬷应了，恭送李昀分开，见那背影越来越远，她的眸色越来越浓。

李昀看了她一眼，道：“嬷嬷是皇姐身边的白叟了，该劝着皇姐一些，落雪天还吹着冷风，皇姐身子骨不好，挨不住。”

谢筝捏着指尖，她没有想到，李昀竟然从绍方庭口中得知了一些内幕。

梁嬷嬷苦着脸，没说话。

梁嬷嬷赶快摇了点头：“公主，圣上与殿下也是悲伤的，奴婢厚着脸皮说一句，您如果病了，奴婢和您身边几个丫环，莫非就不悲伤吗？您一哭，奴婢们都跟着掉眼泪。”

她从长安公主幼年就服侍着，天然也认得房幼琳。

李昀不料外梁嬷嬷的反应，顿了顿，道：“传闻下中午候，顺天衙门来过公主府？但是出了甚么事情？”

云层垂垂散开，暴露半边玉轮，清澈的光落在未化尽的雪地上，使得视野亮了很多。

“若衙门里有甚么事儿，嬷嬷让人给我带个话，我去找杨大人说，”李昀转头看了书房一眼，里头点着油灯，映出了长安公主的身影，她一动不动坐在那儿，和李昀出来之前一模一样，“皇姐情感不好，别给她找烦苦衷。”

可既然李昀留下了那么一句话，看来，房幼琳和林驸马议亲的事情，并不是空穴来风。

等李昀的身影消逝在拐角，梁嬷嬷抿了抿唇，推开了书房的门，站在炭盆前搓动手，去了身上寒气，这才走到大案前。

只是，这些话，再与长安公主说一百遍、一千遍，她也不会懂，她不想懂。

她微微垂着头，看起来非常恭谨。

“是啊，也只要母妃悲伤，”长安公主的声音哑得短长，“向来都只要母妃为我悲伤。”

“是我的错，”长安公主打断了梁嬷嬷的话，“强扭的瓜不甜，他没有错，是我错了，可嬷嬷啊，若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嫁给他，我是真的真的喜好他，我想着十年、二十年，我总能把他的心焐热了，可他、可他死了，死了！他不给我机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