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心情[第2页/共3页]

五年之间，她垂垂明白何为闺中苦衷，何为倾慕神驰，但那都是其别人的事情，是话本里的故事，她从未以此来考虑过本身的婚事。

谢筝还记得那封信，萧娴洋洋洒洒写了很多，那些喜好和无法从浣花笺上跃但是出，落在谢筝心头，沉甸甸的。

萧娴轻哼，嗔道：“他就一心跟我抢人了，我与你说，便是应了他，也该由他自个儿去揣摩个别例，想不出来，就叫外头说他往表妹院子里伸手吧。不准心软了，归正我想不出来，你也不准想了。”

她又闭着眼睛躺了会儿，直到院子里的丫环婆子们都起家了，这才趿了鞋子起来。

是他暖和的度量，是他细心地让松烟替她筹办鞋子足衣，是阿谁月夜坐在水边的身影……

谢筝说段立钧的案子，说楚昱缈的痴心错付，说她与陆毓衍坦言了镇江之事。

只是当时的她不懂罢了。

月末的夜色浓得似墨，谢筝眨了眨眼睛，才勉强适应了暗中。

贩子百姓把这案子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御书房里，圣上看完檀卷，狠狠摔了茶盏。

萧娴说得很慢，她自问早看开了，但真的回想起来，那些旧事历历在目，那位如玉般温润，笑起来似清风霁月般的少年，还是是深深印在她心上，固然是感慨多余遗憾。

一桩桩，一样样的。

“萧姐姐，”谢筝的下颚抵着引枕，凤眼望着萧娴，歪着脑袋问，“与我说申明州城韩家十四郎吧。”

都不是的。

萧娴没多少睡意，便当真听谢筝说话。

情感大起大落，又驰驱一整日，与萧娴说到了深夜，原觉得能一觉睡到大天亮，哪晓得隔上几刻钟就醒一回，一夜下来，反倒是更加怠倦了。

两人又絮絮说了好久，垂垂困意袭来，也不晓得说到了哪儿，也不晓得是谁也睡着了。

她的那份倾慕之心，在晓得对方早已订婚时就无疾而结束，她感慨过，也放下了，此时能给谢筝一些点拨，也算是不白费了当时酸甜苦涩、五味俱全的表情了。

阿碧去了趟厨房，听采买的妈妈们说，外头都在议论易主簿的儿子殛毙同窗的事儿，她们晓得女人身边的阿黛跟着衍二爷走了几趟衙门，纷繁想探听案情颠末，你一言我一语的，吓得阿碧转头就跑。

是那块红玉。

峨初月透过半启着的窗子撒入，斑班驳驳的，还不如天气亮些。

直到他要回旧都去了，十一娘让我帮着挑簪子，我才晓得，这是她要送给十四嫂的，那位女人出身旧都常家，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订婚了……”

订婚那年，谢筝不过九岁，只晓得要与萧姐姐的表兄议亲，那人眼睛都雅，个头没比她高多少，旁的事情，她涓滴不懂。

那位常女人的祖父恰是前任明州知府，在告老前，与韩家定了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