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遮胡（下）[第1页/共4页]

“云重。”

我笑了笑，道：“本来如此。”

他看上去兴趣不高，没有了刚入城时神采奕奕的模样。他未换衣，仿佛一返来就坐在了这里，翻看着面前堆得似小山普通的文书和舆图，眉头锁起。

“自是确实。”桓瓖道，“我等一起追来，可曾遇过鲜卑人决死禁止？将军到此地已三日，每日起炊时，城中炊火寥寥，可见此中不过空壳。”

公子点头：“对秃发磐切不成粗心。你可还记得在雒阳时，谢公子所言？前凉州刺史程靖与其交兵时，便是为疑兵所诱，冒进被围，乃至得胜。”

关城中的鲜卑人早已逃光，众军士喜气洋洋，荀尚在将官们的簇拥下登上城头，望着北方的苍茫之景，神采冲动：“自前朝以来，遮胡关沦亡虏手已百余年矣，今重归我朝，同沐圣恩，吾辈之幸！”

“哦？”公子问，“荀凯是何职务？”

“你说那些做甚。”宴后回到居处，桓瓖无法地对公子道，“他是主帅，定策天然是他，你当众质疑，难道拂他脸面？若换了别人，只怕早已遭他面斥。”

荀尚领兵两万余众，陈兵关前，势在必得。

“将军有良策？”沈冲问。

“你觉得将军未曾这般想？”沈冲道，“他派标兵追踪溃军，从无间断，然一无所获。”

“那谁知，许是鲜卑蛮夷不晓得。”

如桓瓖所言，攻城甚为顺利。

沈冲和公子皆讶然。

沈冲来到，看看堆了一地的文书，毫无不测之色。

公子“哼”一声，少顷，终究也坐下来。

我笑笑：“我无事可做，四周逛逛。”

我说：“或许秃发磐果然已无抵挡之力。”

我想，怪不得军士们都说行伍日子古板，不能看心上人每日在本身面前脱衣穿衣，的确难过。

我说：“鲜卑人不是都崩溃了？连遮胡关也不战自退，逃得无影无踪。”

公子望了望，道，“若鲜卑人死守，只怕一场恶战。”

沈冲看我一眼，笑笑，不再扰他，起家而去。

公子道：“要甚根据？派出标兵去寻，总有踪迹。”

“渎职？”桓瓖笑起来，“你一个主簿，有甚职可渎？是丢了文书还是忘了记将军用膳吃了几口肉？”他拍拍公子的肩头，“劝你想开些，我等既为叨光而来，便循分些，每日吃吃喝喝等着回雒阳。如荀凯那般敢在将军帐中猖獗言语的人，乃真为建功而来，方才有职可渎。”

可惜走未几时，公子的一个侍卫跑来找我，说公子返来了，让我畴昔一趟。

知名书中提到过此中两三次战事，不过说来风趣，那知名书中所述之事，别处皆无从可见。我来到河西以后，曾用公子的职务之便，翻阅各处文书的记录，出乎料想，对于知名书中所提之事并无只言片语；我也曾向熟知遮胡关的军士和领导探听，亦无人晓得。